“你用的是茶水……”
沈沐清停下了动作,呆萌的眨动着大眼睛看着他,“难道……不能用茶水吗?”
景承煜翻着白眼,喘息了一阵,“算了,是本侯错了,夭夭,你还是……”
“不要,我就不信研磨的事,我也做不好。”沈沐清当即打断他,她也知道自己接连做错事,是有些拙了些,一心想要悔改提高的她,没想到又马失前蹄。事不过三,这次她是打算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来,于是便执拗的将这池毁掉的墨汁倒掉,重新寻了一块墨来研。
景承煜无奈,只好亲自下手予以示范,免得她再出错,毁了那所余不多的宝墨。
也就是在这时候,温良赶来传旨。
一听皇上下旨宣召,沈沐清和景承煜对视了一眼。她问道,“皇上找你好事,坏事?”
景承煜挑了挑眉,淡若清风道,“好事坏事去过才知。”
说着整整衣襟,迈步出门。
沈沐清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胳膊,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戏谑道,“怎么,这是替我担心?”
沈沐清咬了咬唇,终究舍不下面子说是,可那表情却已经明白无误传达了她心中所想。
景承煜便轻哼了一声,傲娇道,“既担心我,那当初又何必拿那刀子样的话伤我?”
沈沐清“嘶”了一声,棱圆了眼睛,嗔道,“谁说我担心你,我是担心皇上又被你气着了。”说完,抱紧胳膊别过脸,佯装不在意。
景承煜瞧着她,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放心,我去点个卯就回,你在家里可要安生些,别在闯祸了。”说完出了门。
沈沐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冲到门前,冲他喊道,“你可早去早回,我在这里等你。”末了又觉欠妥,凿补了句,“等你回来继续教我研磨。”
景承煜冲她笑了笑,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步履从容倜傥的出了震北侯府,直奔皇宫。
他的身影已经在门前消失,沈沐清却仍呆呆的倚门望着,却在这时又瞧见莫老提着东西经过。
两人对视一眼,又彼此尴尬的避过目光,谁也没再说什么。
进宫的路上,景承煜便以约略知晓皇上召他所谓何事,他自有说辞,是以丝毫不心慌。
及至进了御书房,皇上的气头还没消,一见到他无所谓的样子,更添三分火头,随手把参他的折子往地上一扔,气哼哼的说,“有人告你贪墨,朕压下来了。你这混账东西,打朕这硬拐去了银子,却一转脸跑去会宾楼,拿朕的银子买风头,你你你,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皇上气的吹胡子瞪眼,景承煜却反而越加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