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宁心想这时候可能还没创造发炎这词,他想了想改口道;“呃……就是有些溃烂的趋势,我给她用了点药,但作用不大,只能缓解疼痛罢了,所以……”
苏桐不禁佩服道:“哦,未曾想殿下小小年纪还精通医理。”
萧允宁摆手道:“小意思,不过是平日里爱看书,卿北久正巧有一本,稍稍研读了些,谈不上精通。”
“啊,对了,我还有最后一个小问题。”
“殿下请讲。”
“当今的太子是……?”
“回禀殿下,当今太子是您的长兄,德妃娘娘之子萧允琮,略长殿下几岁。”
德妃之子,那就是庶出。
“那么……皇后……有自己的孩子吗?”
“有,是三殿下萧允平,长殿下您一岁。”
“欸?那……为何不是立嫡,而是立长?”萧允宁说罢,略觉得有些后悔,他只是顺着思路随口说了一句,好像有点不太合适的话。
不过苏桐不觉意外,只是平静的躬身回道:“这个属下是小小一京机处总长,并不知晓内廷的事情。”
“不怪你,我只是随口一提,你也知道有人千方百计要杀我,我总得对内廷的事情有所了解。”
“殿下所言甚是,只要属下知道的,一定对殿下倾囊而出。”
“多谢,苏总长。”
苏桐如此直截了当倒是意料之外,原以为唤他做殿下,
而非与卿北久一样唤他做少主,理应这苏桐是归属于北梁国人士,
只不过是与卿北久隶属同门,互称师兄弟罢了,
居然对他这个失了势的殿下直言不讳,且此人的脑子也比较灵活,
若是对他的忠诚度可以的话,是个可用之人。
见着聊的差不多,萧允宁把久叔和小梦唤了回来。
萧允宁最后叮嘱着苏桐回去抓紧治疗小梦眼睛。
目送苏桐抱着小梦离开后。
萧允宁才算是放下心来:“久叔,这个苏桐不是我娘的旧部吧?”
“回少主,苏桐是小姐的旧部。”卿北久的回复出人意料。
“嗯?那你叫我少主,而他叫我殿下?”萧允宁不甚理解。
“只是称呼罢了,恐怕是常年在京机处为官,因此已然习惯作为一个北梁朝臣,他是个极为谨慎之人。”卿北久解释道。
他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这么一看,可能苏桐这个官职也是他娘给安排的也未可知。
卿北久抱拳俯身道:“少主,我们也尽快启程吧,要找个地方暂时安顿,盛京不是久留之地。”
萧允宁点头道:“嗯!我们出发前往昆仑!”
“啊?”这句话可把卿北久惊掉了下巴,张着嘴久久不能合上,“不是,少主,怎么能去昆仑呢?咱们回不去啊。”
“怎么不能?我就问你,他们可认得我现在得样貌?”萧允宁叉着腰,振振有词的问道。
卿北久皱着眉头,挠着脑袋说道:“应……应该不识得。”
“那不就成了,若是他们认出你来,就说我是你儿子。我娘偷的丹,也不是你,你怂什么?”萧允宁大力拍着卿北久健硕的手臂,淡定的说道。
卿北久陷入了纠结:“这……属下并未娶妻……”
“你这憨憨,谁规定一定要有老婆才能有孩子。”萧允宁反身去属下提起一个包裹丢给卿北久。
“啊?还有此等说法?这……哎……”卿北久抱着包裹,委委屈屈的背在了背后。
敢情在村里因为谁都不认得他,所以与萧允宁互称父子他没觉得不妥,这一看似钢铁直男的糙汉子,原来也是要点薄面的。
“假装的,走了,久叔,啊不对~爹~”萧允宁调皮的奶声奶气的来了一声爹,可把卿北久给窘的,脸一下子刷的变成了猪肝色。
这还是这些年来头一次见这钢铁汉子脸红,有点意思。
…………
那边厢,虎符铃铛的马车里,张都骞脸色冷漠的抚着怀中琉碧。
不知怎么忽然琉碧的爪子挠了一下张都骞的手,瞬间白玉般的手背上出现了一条红印。
“嘶!”从张都骞的袖管中弹出一根金箭翎刺中了琉碧的腿。
琉碧“喵!——”的一声扑去了角落,缩成一团委屈的用舌头舔舐着自己的腿,那把噌亮的金箭翎仍插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