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看门狗。
想不到办法的诸安心,心里一片冰凉。
走至角落,伸手打开暗柜,柜子自动推出,从里挑了瓶最贵最好喝的红酒,拿了杯子,倒满,盘腿坐于窗台,一个人独自享受起洋酒来。
不时,还回头看一眼床上的方向,偶尔,会撞上男人那双冷冽到令人浑身战粟的眸子,可惜,她不怕。
反正,她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
很快,一杯红酒见底,再为自己倒满,又很快,一瓶红酒空空如也,她的酒量一向很烂,每次庆功宴上,她都会喝得烂醉如泥,每次都是盛天佑背着她回去,想到医院里生不如死的男人,她便心如刀绞。
她有困难时,人家鼎力相助,而人家有难时,她什么也做不了,想到这里,她便难受得发慌。
酒精麻醉神经,也壮胆,从窗台上撑起身,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跌跌撞撞走向床边,一路上还揣翻了几个价值连城的古董玉器,脚尖绊了个细小物件,出奇不意,人摔倒在地,只是轻轻呼了声,并没有喊出来,想把绊到她的物件扔远点,不料指尖碰摸到了尖尖的玩意儿,指节顺着扁平的尖顶往上,拿起来一看,是条磨刀尖口,扁平像蛇一样的黑鞭,这东西她见过,记得第一次,费南城带她去老宅参加老夫人七十寿辰时,为了起到震慑的力量,老夫人曾经让身边人去取过,当时,虽然没有向金玉希执行家法,到底是把费家人吓到了一片。
嘿嘿诸安心眼角泛出晶亮,唇角弯弯,不错,不错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能到她手上,正好借它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她撑起身,握着黑鞭,醉薰薰地向床边靠拢。
脱掉及膝黑靴,顺手扔于地毯上,爬上床,单膝跪于他身边,伸手扯掉他嘴里的丝绸缎子,笑咪咪道,“费南城,你不要姐出门,姐今晚就陪你玩玩。”
说着,黑鞭在她手里蠕动,只听啪啦一声,鞭子落于床角,整张床颤动不已,像是发生了一场轻微地震。
她眯着眼,脸颊绯红,打着酒嗝,嘴角泛着香艳的笑,身体半倾,单手扣住男人坚硬的下巴,强迫他与她对视,男人冷咧的目光,再次让她身体划过战粟,但,她不会妥协,鞭子在她手里,此时的费南城,对于她来讲,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
震慑不到她。
男人一直不曾说话,只是用他那对冰冷到令人发憷的眼眸注视着她。
她举起鞭子吓嘘,“让姐出去,姐就放过你,不然,姐一定让你皮肉开花。”
“说话。”
见她的话不起作用,诸安心有些抓狂。
咬了咬牙,她手中的鞭子终究还是落到了他身上,虽不重,但抽在皮肉身上的咔嚓声,还是让她心尖发颤。
见他只是微微戳了下眉头,眼睛也不眨下,诸安心更气了。
鞭子在她手里旋转,再次落到了棉被上,鞭尖亲吻过的地方,棉被上泛起很深的一条鞭痕路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