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荨仍然臭着脸,不情不愿倒了杯水递上去。
费南城也不理她,接过水,一仰而尽,又把空杯塞回她手上。
“你男人要沐浴,放水。”
行,放水。
楚千荨咬牙,溜进洗手间给他放水。
水放满浴缸,她又准备好了所有洗漱用品,出洗手间时,那男人正坐在窗前的贵妃椅上,刻意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
“水放好了,皇上请吧”
男人满意地点着头,拿了拐棍起身,走入浴室又退了出来,歪着头朝着她吩咐,“不许偷看。”
谁会看他啊
楚千荨憋着口气,冲着那记摇摇晃晃的影子直翻白眼。
哗哗啦啦,不知道水声响斥了多久,始终不见人出来,楚千荨在屋里绕了三圈后,终于彻底失去了耐性,冲到洗手间门口,开始不顾一切地拍门。
“干嘛?”
缠着水气的嗓音,似乎比原来更傻哑。
“费南城,能不能快点,我憋不住了。”
她只能借口想上洗手间来催促他。
几分钟后,门砰地打开了,站在她眼前的男人,笔挺的西装已脱下,身上裹了件白色的睡袍,袍子带子未系,衣襟敞开着,露出了大片的麦色肌肤,强健的肌理,水珠要落未落,迷死人的性感,让楚千荨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
她没想到,费南城的身材这么好,这么性感,这么能令人想入非非。
“嘴角的哈癞子给我擦了。”
他的声音经过变色器的处理,仍然嘶哑,却带着平时没有的庸懒。
闻言,楚千荨抬手摸了摸嘴角,光溜溜的唇角,哪里有半点湿意,这男人逗她?
卧糟
等她反应过来,想骂他一句时,男人已瘸着腿出了洗手间。
她第一次看到他那根半掩在睡袍下的瘸腿,古铜色的肤色,笔直修长,给真的没什么两样嘛
她与他上过一次床,那次是在黑暗里,当时,意乱情迷,她并没去在意他腿上的力量。
不过,现在回味起来,应该是……力大无穷,也不知道是找什么特制材料做的假腿,反正,费南城这个人智商挺高的,她楚千荨就是一普通人,没本事看透这个人间的异类。
等她洗洗涮涮出来时,他已躺在了床上,手里拿着本财经杂志正在翻看,右边的床头柜上,开着一盏小巧精致的台灯,柔和的灯光轻拢在床的四周,照亮稀微黑暗的角落。
用毛巾擦着一头发,楚千荨刻意站在房间中央,即不想朝他而去,也不想睡榻榻米,他察觉到她的想法后,腾出只手,拍了拍左边的空位,“过来。”
得到邀请,楚千荨也不客气,咚咚咚跑过去,杂志从他手上抽走,对上他询问的目光,她漂亮的小脸展露微笑,“帮我吹头发。”
吹风机塞到他掌心,见他不动,她执起他的手,暖风轻轻吹绕着,细碎的发丝慢慢扬起,一缕又了一缕。
“凭什么让我给你吹?”
吹风机的轰鸣,到底是没能压住他清冷的声音。
“老公替老婆吹头发,天经地义嘛”
“你到是懂得利用时机。”
费南城深邃的黑眸掠过一抹淡笑,捋起把头发,开始认真为她服起务来。
风儿暖暖的,一声又一声吹向她,楚千荨嗌喟一声,舒服地闭上了眼。
头发吹了至少半个小时,她没有喊停,他就一直悄然为她服务着。
头发吹干了,她躺在他旁边,像只小猫咪一样窝在他怀里。
与他四目相对,红唇缓缓开启,“说吧”
“说什么?”
他挑眉冷问。
“你为什么会装病?”
“霍希睿与你关系不一般,没告诉你吗?”
酸溜溜的话音,像是打翻了醋瓶,醋味好浓。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