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徐梓玥还是乖乖拿出了几件珠宝。
偏院春风得意,徐格的伤势也渐渐好转,长房自从送走了徐信去出征,这两日更是没什么动静。
武侯府一片安静祥和,怎么看都有些不正常。
“小姐,奴婢心里闷得慌。”
徐婉清狐疑道:“你身子不爽利?”
“不是,奴婢觉着武侯府太平得有点不正常,按着你的猜测,二小姐明明会报复偏院的,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阿春揉了揉心口,总觉得哪哪都不得劲。
听了这番话,徐婉清冷哼,“你想想过两天是什么日子吧。”
“是……是小姐答应随太子进猎场的日子。”阿春不解,怎么看都觉着和二房没什么干系。
徐婉清看着马车外吵闹的盛况,“别忘了她手里还有那样东西,这回她老实待在武侯府,难保不会是为了此事。”
阿春张着嘴,半天才道:“不可能吧,二小姐会这么大胆?”
徐婉清正待开口,马车就稳稳当当停下了。
她抬眼看看气势恢宏的太子府,还是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管家引着主仆二人往书房走,低声道:“三小姐先在书房躲避片刻,没有殿下的命令不能出来,太子稍后就来见你。”
徐婉清脚步微顿,“府里出了什么事?”
“无事无事,是一位贵客来了,殿下得好生接待着。”管家随口含糊,脸色也有些不对。
徐婉清心中微动,镇定的跟着他进了书房。
待管家关上门离开,她才轻呼了一口气,“阿春,你说皇后在春猎前偷偷出宫见太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紧事?”
阿春听得双腿发软,“皇,皇后娘娘在府里?!”
“太子必须接见,还不能让我撞见的贵客也只有皇后了。”徐婉清全然没有她那样惊惶,反而悠悠的坐下来摆弄棋盘。
阿春急得都要冒烟了,忙上前要把她搀扶起来,“小姐,趁现在还来得及,奴婢先带着你跑吧,皇后要是知道你在太子府,定会饶不了咱们的。”
“放心,皇后正好好的为何突然来书房?咱们在这里等着就是。”徐婉清打了个哈欠,靠在桌案边拨动棋子。
于太子而言,不知她这颗棋子已经落到了何处,但在她这里,天下众人又何尝不是她的棋子。
阿春见自家小姐不以为然,也不像方才那样无措了,“那,那奴婢去廊下望风,说不准就有其他人来了呢。”
她话音刚落,院里突然一阵轰动。
徐婉清眼皮微跳,刚起身就听到了段清的声音。
“母后,您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不回娘家看看外祖母吗?儿臣的书房里又没什么好东西。”
话里的几分紧张,无不昭示他害怕有人进书房的心思。
徐婉清气得暗骂一声蠢货,忙起身来到红木书格后躲着,将阿春也拉到了自己身后。
孝贤皇后轻斥:“本宫可不是想要你的好东西,是来看看你这阵子都在府里做什么,你父皇交代裕王府办的事,裕王样样办得好,让你跟着户部看一些国账,你到如今都没进宫汇报。”
“父皇向来对儿臣严苛,儿臣哪里敢去见他啊,这不是春猎就要到了嘛,明日你们就得启程,到时候儿臣有的是机会亲近父皇。”
段清在她身边连声安抚,手伸到书房门上时,不由得抖了两下。
这要是被母后撞见了,那他今日就别想好过了。
“怎么,你这屋里藏了人?”皇后打趣他一句,眼底却满是忌惮。
她伸手推开书房门,太子惊慌的声音随之响起:“不要!”
“什么不要?”皇后疑惑的瞥他一眼。
段清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里头,就见书房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原来是已经走了,幸好。
“本宫问你话呢,你方才那是何意?”皇后抓着儿子的疑点不肯松口,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段清彻底放下心来,摆摆手笑道:“母后误会了,儿臣这书房门有些松动,若是用力推就会掉下来,儿臣是怕伤着您。”
“你还知道心疼本宫。”
听着母女俩的对话,徐婉清紧紧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红木书架后的空隙不大,她被夹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偏偏母子俩刚刚才到,听这意思是打算在此处长谈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皇后和段清坐在了桌边,还谨慎的关上了房门。
“你知道吗,昨儿裕王进宫又被封赏了,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可你父皇说的话却叫我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