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三多嘿嘿一笑,端过椅子坐下,挟起肉块就往嘴里塞,“赚,这果真是只赚不赔的买卖,不过还亏得你那名取的好,人家排着队,就想看下鲍牙妹,结果你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有屁快放。”
“大丫越是板着脸,人家越稀奇,偶然笑一笑,都觉着日头打西边出来了,整个坊市都知道。嘿,隔壁那人抹着胭脂,持着豆腐西施的牌子呢,就是没人鸟她。”
秦越点点头,笑道:“赚钱就成,过两天把煎饼摊子也铺出去。”
“还叫鲍丫妹?”
“不了,换个名儿,就叫狗剩煎饼,豆腐店就让庄鲍两家干着,煎饼铺子却可以家家户户都可以干,这事,让牛伯和安叔负责,先开一个小摊子试试,等把饼子的品质控好了,然后街头巷尾的,一气铺开。”
“好嘞。”
秦越斥道:“你应的这么欢干什么,明儿个就回营扛大旗去。”
祁三多可怜巴巴的看着甲寅,发现没用,只好耷拉着头,轻声应了个“是”。
甲寅想了想道:“九郎,做豆腐卖饼子,再赚也赚不多几个钱,你为什么不想个省力点的赚钱多的活计呢?”
“都说由俭入奢易,其实比从奢入俭更难,来大钱享福人人会,能享好的没几个,先让她们小本生意做着,习惯了从灶台到柜台的日子后,再想法子搞几个新门路,凡事循序渐进。”
甲寅有些听不懂。
第二天一大早,甲寅便兴冲冲的去了苏宅,当然,还得找个由头,所以先去了木头怪的偏院,却发现只有木云一个人在看书。
“噫,老司马呢?”
“昨夜进的宫,现在还没回。”
甲寅心里思忖着大约是符昭信的噩耗传来,皇后有些接受不住了,便笑着叉开话题,说些旅途见闻,顺带着帮木云松骨,卡着点的敲捏了两刻钟,却是多一下也不动了,净了手便去后院。
双儿扬着手脆声叫道:“甲郎君。”
甲寅见一角粉裙在楼梯口一闪,倏忽不见,讶道:“你家娘子呢?”
双儿吐吐雀舌,答非所问:“甲郎君,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可是从大名府带回来的好东西?”
甲寅扬了扬手中的小匣子,道:“螃蟹。”
“啊!?”
甲寅笑道:“假的,是用什么凤凰石雕的,我看着好看,就买了下来。”
双儿接过,有些疑惑,“凤凰石,有这样的石头么?”
待打开匣子一看,又是吓了一大跳,却见两只螃蟹正挥舞着胖大钳子,在血腥互斗,有一只蟹背上还流满了殷红的鲜血。
甲寅见双儿吓的缩手缩脚,哈哈大笑道:“你见过哪只螃蟹会流血的,这就是雕的玩意儿。”
双儿见甲寅盘着螃蟹玩儿,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的试着捉了一只,发现果然是玉石雕刻的,立马欢喜起来,道:“我这就拿给娘子看去。”
说罢,把甲寅晾在院中,自己如青雀一般的蹦跳着上楼。
好一会,苏子瑜才在丫环婆子的陪同下出来了,竟是一身盛装,明艳万千,甲寅看的呆了,还是双儿机灵,跑到他身边说起悄悄话。
“今天娘子生辰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