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的,赵夫人从未曾想过自己也有出凤府的这一。自打生下凤汐雪后,凤啸的心思她也就看清了大半,本就没什么情爱,自然就不愿意多与他再接触,只守着自己的女儿,好好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但在相府里,不是她隐藏自身,就能躲避的了灾祸。再加汐雪渐渐长大,也不能只待在院子里,平白局限了眼界。可府中二姐娇蛮,三姐为其马首是瞻,凤汐雪落隶,自然是被欺负的对象,性子就越发腼腆。对于这些,凤啸不予理会,赵夫人就更加意识到,这个男人是靠不住的。
好在大姐崛起,救了她们母女二人,她感激之余,不由得想起婉柔大方的夫人来。若是她能撑到今日,没有在那杀人不见血的大院里殒命,今日,她们四人坐在一桌,肯定会更加的美满。
烛光之下,三人相聊甚欢,直至将近子时,顾忌着凤汐雪的身体还需多做休息,这才散去。
一夜好眠,第二日的朝堂却是风起云涌。
首当其冲遭了霉阅就是当今丞相凤啸。原因无他,白易真的父亲白御史,状告凤啸后宅混乱,苛待子女,为父不仁,不配为官。并列举出了一系列的罪名,摆在前头的,就是昨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凤相“大义灭亲”,街头断绝关系的新闻。
“皇,臣冤枉啊。是那逆女藐视皇室尊严,出手重伤厉王殿下,臣不得已才断绝了父女关系,将他们驱逐出家门,请陛下明察。”凤啸忙不迭的高举起玉板,出列跪在大殿之,给墨临渊行了一大礼,申辩道。
坐在高堂之,墨临渊不只是故意还是无意,像是走神一般把玩着自己大拇指戴着的玉扳指,也不叫起,任由凤啸跪伏在那里半晌,直到他跪的腿打颤,堂下也议论纷纷,这才抬起头,正眼看他。
“昨日之事,建安已进宫做了禀告,他们之前约好了比试,受伤在所难免,朕也没有怪她,倒是凤相,竟比朕这个亲爹还生气,当即就断绝了关系,听女儿儿子还有一个姨娘都赶了出去,真是让朕,佩服之极。”墨临渊轻笑道。
但能混到入朝的,人人都有两把刷子,谁会听不出来,这是皇帝的嘲讽。人家当爹的都未曾表态,对建安郡主实施刑罚,你一个臣子,还是建安郡主的亲爹,就迫不及待的表达了自己的忠心,还不知是给谁表达的衷心,未免就有越俎代庖之嫌。
凡事过犹不及,皇喜欢为自己分忧的臣子,但那也是帮在零子,哪里像是这样的,帮不到点子,还错把马腿当成了马屁拍,皇不迁怒你迁怒谁。
“微臣惶恐。”凤啸直起腰,又一个大礼行了下去。好似是为了表达衷心一般,这个头磕的极其重,额头碰在冰冷又坚硬的地面的,直疼的凤啸吸了口凉气。
“朕又未曾怪你,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凤啸如此喜欢‘大义灭亲’,朕便也做个好人,以后,建安几人,与你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