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樁听出来这话暗着是针对她来的。她无奈,这人当真是稚气,她从来就瞧不上无上的荣耀。比起这些,她还是喜欢无拘无束的自在日子。细想来,又无比怀念起这些年独自在外潇洒的岁月。思绪早已飞到了九重天外!
众人对着对着,又渐渐演变成了爱拿各自的花来作诗来了。
众人对这场上瞬间静下来的氛围有些尴尬,其中一人出言打破这一局面。
“这河二小姐也是个才情之人!也应该来吟上一首!”
河非弦倒也不推脱,只听她道:“洛神如凌波,冰心倚白石!”
河非弦本是以此控诉秋观桥的铁石心肠,却不料又引起了一场骚动。
“梨花施脂粉,含羞露春白!”
殷孔生以此讽刺了河非弦一把。底下人本就兴起的看戏意味,此刻却不敢表露出来。所有人更是摒弃呼吸,再没有不怕死的出来缓和。
云樁更是纳闷,这殷孔生既在乎河非弦,又怎么放任她肆意妄为呢!
这场上至今以来就要数他们俩最为灼眼了,一个弱冠荣升侍郎又亲王加身,一个云国公主绝色又遭遇传奇。
只听秋观桥道:“我就以这桌上的桂花作一句诗好了。‘金穗绿珠今永在,不知玉魂寻谁来。’”
公闰道:“妙,真是妙啊!那永和王妃您如何啊!”
昨儿个被云樁下面子,公闰也要为难为难她。
众人虽知晓云国公主的大名如雷,却不晓其才情,也纷纷好奇。
云樁会心一笑,看这架势,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秋观桥想替她解围,她挥手示意。
云樁看着身上一身绢绣着蒲公英的衣裙,口齿轻启道:“白雪飞絮残飞坠,不慕红花不慕仙!”
秋观桥看透了这字里行间的寓意,云樁想要如风一般的自由洒脱!她和他在一起果然是束缚的,他不能让她无忧无惧地活在他的生命之中。从河非弦对她的为难,他就早该明白!不是她不明是非,也不是她看不透个中的道理。只是因为被为难的是她,她为难不了任何人,只有对他生气。因为在她看来,他是她在这儿唯一可以恣意妄为的人。
文臻也听出自己与云樁想要的不过相同,她有些感同身受。公闰似乎看得出这一层,挥一挥衣袖,下人们便端上吃食,扰乱了旁人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