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说错什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宫茱意识到她好像惹他生气了,她小心翼翼道:“我只是想让你习惯,以后要是没有我了,你不得再娶一门亲吗?”
“你这么说,是想离开我?”水令佞零忍着怒火。
“我知道娶亲是有些麻烦,你这性子也是很难再找到心仪的人了,可你总得找个人照顾你不是。”宫茱未曾发觉他生气,还一直在讲。
“住口,本王既已娶了你,便不会让你离开我,即便你死了,也会是埋在我地里的魂,你便是生生世世都不得摆脱。”
“可你说过,在三年之内,你定会把我毫发无损的送回南宫府,并不会在与我有任何瓜葛……”
没想到就一句戏言,她竟如此当真,还记在心上如此之久,还想着与我分开。
他起身道:“你若想与我合离,等你盖上棺材盖我倒是会考虑。”
说完他便留下她一人走了。
什么意思?他是说我有生之年都不能离开这儿了,还得死在他的地盘?我一个神仙还能死得比他快不成,他能活过我再说吧。
虽说凡人短命,但要真死还是不容易的,总不能真等他百十年入土之后再走吧,那我岂不是会被怀疑,得想个办法才行。
次日。
“姐姐喝茶。”紫凝新冲了一壶茶水给宫茱品尝。
“小凝,你坐。”宫茱似是有话想对她说。
宫茱正想着如何开个好头,让她不疑虑,她想了一会,道:“我听以暖道起,城东张员外夫妻,好像最近闹得挺凶的,因夫君日夜贪酒,为了让夫君戒酒,便想与他分开,甚者断绝关系呢。”
城东张员外?紫凝在青黎城住了也有一段时日,算是挺久怎未曾听说,她不知宫茱为何说起外人的流言,可还是应了:“夫妻之间的事,是永远一本永远也翻不完的烂账,是越用越烂,越堆越陈,哪对夫妻没有吵过架,这便是不能管也管不了的。”
“若小凝哪日也与未来夫君吵起来当如何?”
紫凝立刻明白了宫茱的意思,怕是五王爷与她又闹变扭了,她劝道:“若是因矛盾起了争执,应当当下解决,不可拖延,否则日子久了,就算一点小火苗,亦可毁了一片树林,这时机非常重要,若是处理不当,轻则感情不顺,重则合离或休书一封。”
合离休书?宫茱虽不知这是什么,但听紫凝的语气,就觉得很严重的样子,宫茱道:“何为合离,又何为休书?”
姐姐该不会是糊涂了,怎会不知这个,记得夫人在宫茱还未到笈契之年就以请了嬷嬷教她“女戒”,这可是女子最需谨记的东西。
不过念在她出了意外,神识不清的份上,紫凝又与她讲了一遍:“所谓合离便是夫妻在商议之下所写下的离书,写下之后,便交于官府保存,以做凭证。”
她又接着道:“那所谓休书便是休妻,这一书可严重了,不只是休妻而已,若是女子收到休书那便表示其女子行为放荡不贞,不只是女子,便是连族人永生都要遭到世人的唾骂。”
那岂不是会连累南宫家,这可不行,宫茱沉思,还是合离为好。
紫凝以为宫茱问这个是为了与五王爷合离,她紧张道:“姐姐,你可千万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可莫要做何难堪之事,惹得五王爷写下休书。”
倘若真要离开五王爷,也不能以这种难为情的方式离开,起码休书是不行,要也得要合离书,紫凝腹扉。
只能找王爷的错处,方得结果。
“猴子,猴子……”宫茱低声呼喊。
“王妃唤我何事?”齐天侯看她在角落蹲着,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