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媛容似乎想到什么,“凤姑娘,此番运输粮食,是按照你说的走后山小路,暂时应该不会被祈国发现,但剩下的粮食,难保不会被祈国发现。”
“无妨,剩下的粮食,不必走小路,光明正大运输到军营即可。”凤仙儿眼底一抹精光。
这正是君亦尘心中所想,祈国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途中定有埋伏,小路不利于大渊的军马护送,反而容易着了祈国的道。
君亦尘不急不慢道,“仙儿说的正是本太子心中所想,祁国的魏将军虽身经百战,但未听到祁国处死魏将军的风声。现在应该是戴罪之身,这次烧我粮草,一定有其他人。”
此人是谁,君亦尘和凤仙儿心中各自有衡量。
李朔见一行人在这里实在打眼,“太子与几位姑娘还是随臣进帐再说吧。”
君亦尘一行人都点了点头。
而凤仙儿全程,目光都在魏媛容身上,多日不见,魏媛容已经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如今的她温柔依旧,但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当家做主的风范。
见此,凤仙儿很欣慰。前世的魏媛容性子寡淡,自眼疾恢复后,也一直受魏嫦瑛的冷嘲热讽,而魏嫦瑛时常作妖的手段,更是让魏嫦瑛过得极度难受。
现在魏嫦瑛被逐出魏府,也让魏媛容有时间调整自己的心态。凤仙儿相信,只需耐心等待,她会看到更出色的魏媛容,毕竟,除了她看君亦尘看走了眼,她看其他人,还是很准的。
在军帐内入了坐,青冀挨个倒着茶。
李朔一时间有些难为情,他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在大获全胜之时,居然喜形于色未加防范,才让祁国有了可乘之机,还好没酿成大祸。
“求太子降罪,末将该死,是末将得意忘形,才给了祁国机会。若不是凤姑娘未雨绸缪,我军一定损失惨重,末将无话可说。”李朔单膝跪在地上请罪的样子,一时让气氛又凝重起来。
君亦尘当然不忍心责罚李朔,李朔和李朔的父亲都是皇后的势力,而皇后又是君亦尘的生母。李朔忠心耿耿,君亦尘心中清楚,但若是不降罪,只怕军心不稳。
君亦尘无奈道,“罢了,如今形式紧迫。这件事,本太子会记心上。”
李朔作为大将军,一切还需他去指挥。论起责罚,君亦尘心中亦是不痛快,他也难逃失察之责,若怪,也只怪他大意了。
小鱼在一旁盘弄着茶杯,这行军打仗之事,她也不懂。她只知道太子黑着脸,就代表大事不好。太子若邪魅的不可一世,代表她可以畅所欲言,反正说错话有小仙儿顶着。
只是,她又回到这好生无聊的军营了,她还期待着山水漓院吃顿好的呢。哎...
李朔不时看向凤仙儿,凤仙儿长直的黑发齐腰,眼神依旧那么淡然。她仿佛洞悉一切,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大权。说真的,他已将凤仙儿看做奇女子一般,但粮草被烧,魏媛容奉着凤仙儿的命令,带着粮食及时赶到时,他的心,还是被震撼到了。
凤仙儿发现李朔眼神中的灼热,而君亦尘也看出了端倪。
“咳咳...”君亦尘一声轻咳,李朔回过神来,脸上不禁多了一抹红晕。
这哪里还是个征战四方的将军,见了凤仙儿,简直娇羞的像个女子。
凤仙儿打破僵局,“祁国在暗,我们在明,只要我们认清自己的优势,我想太子应该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