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宅下人在沈默的指挥下,弄好了几桌火锅,魏栖凤、宁无忌等人美美的饱餐一顿,带上收捡好的行李出发。
魏栖凤没有马车,沈默那辆新买不久的座车自然被她占为已有,他和魏栖凤、阿琪坐在车厢里,后面是两辆装满醉仙露的马车,一辆是送魏栖凤的,另一辆是送给宁无忌等人,反正就这么多,自个分脏吧,人情什么的他都做到了。
宁无忌等人自是感激得不得了,他们知道一坛醉仙露的价钱很贵,贵不要紧,问题是有价无市,如果不是结识沈默,他们哪有口福品偿醉仙露的味道,而且喝得很痛快,如果不是护卫安乐公主的重任在身,他们必一醉方休。
总之,这一趟出差,他们欠了沈默不少人情,加上沈默的性格、行事作风等等,都很对他们的口味,自然也乐意和他交朋友,反正这个朋友是交定了,有了这层关系,以后抱他的粗大腿更容易,嘿嘿。
队伍出城后,沈默下车,魏栖凤不舍,也跟着下车,眼睛有泪光闪动。
“哟,有啥好哭的,又不是永别,过些日子我会去帝都找你玩的。”沈默揽住她的肩膀安慰,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摸口袋,发记起这年代可没有纸巾这玩意,他又不喜欢带手帕,感觉有点娘,干脆用手帮魏栖凤擦抹眼泪。
过往的百姓行人不免奇望过来,暗赞这对哥们情深义重,基情满满,是一被子的好基友。
“就是有点不舍……”魏栖凤抽了抽秀挺的小鼻子,这次她没有矫情,而是道出内心真实的感受。
“好了好了,大男人哭鼻子会让人笑话的,乖,听话,上车。”沈默哄道,伸手帮她掀起车帘子,另一手推着她的后背,示意她上车。
魏栖凤半推半就,被沈默推上了车,沈默收手放下车帘,魏栖凤又掀开,饱含别样情愫定定的凤眸看着他。
“沈兄,我要走了,你作一首诗送我吧。”
“什么?”沈默傻眼了,你丫的没开玩笑吧?
身为穿越众,带金手指开挂是肯定的,脑子里满是唐诗宋词,随便抄一首出来都能装笔,但有一点,古人作诗是要应景的,离别类的诗他是记得一些,但时间地点都不对,怎么抄啊?
“就一首,不急,人家等你。”魏栖凤轻声说道,脸上表情很认真很诚恳,且充满了期待。
“……”沈默一脸苦笔样,无意中看到俏立一侧的萧红羽也是满脸的激动兴奋与期待的表情,心上更是发苦,媳妇啊,你可是宰人如杀鸡的冷血女杀手,又不是文艺女青年,凑啥子热闹啊?
他知道自已此刻没有退路了,若不抄出一首诗来,自已在萧红羽心中的形像必定降低,安乐公主也未必肯依,这妮子可是挺倔强的,耍起性子来未必肯上车回家,他只能硬着头皮,绞尽脑汁搜索记忆中较为应景的离别类古诗。
幸运的是总算找到一首比较适合的离别诗,就是唐代诗人陆龟蒙所作的离别,一般的离别诗多是写离愁别怨,而此诗独具匠心,慷慨激昂,议论滔滔,形像丰满,生动,鲜明,激昂,雄奇,别具一格,称得上是离别诗类中的名篇佳作。
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
杖剑对尊酒,耻为游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