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柔虽然暂时失宠,可她到皇面前哭诉一番,还是会让楚帝心软的。
所以,早朝之前,解柔就到了楚帝的寝殿哭诉。
把三皇子的种种罪行都罗列了一遍。
当然,这边哭诉,另一边,也安排人来弹劾三皇子。
这件事,楚墨箫太被动了。
而全福离开后,楚墨箫也开始动作,派人去大理寺调查了一番。
他自然也听说了夏战和楚墨邪中毒一事,更是险些丧命。
可敢把这一切都推到他楚墨箫的头上,就得付出代价。
朝中大多数朝官员是支持太子的,所以,太子只要把消息放出去,就会有人帮他挡着。
楚墨邪也拖着病体早朝了,他这一步棋已经动了,就不能废掉。
所以,他得亲自走一趟。
楚墨笙也在大殿之中,他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他就喜欢看到楚墨箫和楚墨邪互咬的画面。
这两个人都该受点教训了。
当然早朝一开始,几个阁老就上前开始弹劾三皇子,将他当初设计陷害太子禁足一事提了出来。
这件事,楚墨箫一直都在调查,他也不想被冤枉。
调查清楚后,还在想着如何公诸天下,眼下倒是有了机会。
本就没有痊愈的楚墨邪面色迅速苍白,整个人却沉稳有余的坐在那里,还算镇定。
他当初算是清理的很干净了,没想到还是被挖出来了。
暗自握紧了拳头。
楚墨箫这一招先发制人,倒是有了效果。
果然,皇上的脸色十分难看,阴沉的厉害。
就那样瞪着楚墨邪:“老三,朕还真是没想到,你病了这么多年,病的如此心狠心辣。”
当初可是死了二皇子的母亲淑妃。
还险些害死闲妃。
真是恶毒。
更是用这样的手段,让太子与二皇子四皇子关系决裂。
一边说着,皇上将手里的奏折狠狠砸了下去。
却没能砸中楚墨邪。
“父皇,儿臣冤枉!”楚墨邪表情淡淡的,没有半点起伏。
“人证物证具在,你冤枉什么?”楚帝咬牙切齿的说着,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他一直都觉得,亏待了这个儿子。
几位皇子都有母家扶持,独独三皇子的母亲早早去了,而这三皇子更是多灾多难,体弱多病。
没想到,这病恹恹的儿子竟然如此狠辣。
让他都觉得头皮发麻。
这样的算计,这样的手段,如果有一天针对上他,他怕是在劫难逃了。
一个太子之位已经让楚墨邪不择手段,何况是皇位!
楚帝觉得自己养了一头狼,凶狠而可怕的狼。
随时能要人命。
楚墨邪拾起地上弹劾他的奏折,一一扫了一遍,嘴角的笑意渐渐冷戾:“父皇,这样的证据如何能信?这如果能信,太子是不是也要给儿臣一个交待?”
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竟然怼得楚帝无言以对。
紧接着,便有官员上前弹劾太子狠毒,毒害自己亲兄弟。
也是人证物证俱在。
这一点,楚帝已经知道了,此时也气的不轻,这真是桩桩件件都能让他气到吐血。
官员们在下面议论纷纷。
楚墨箫还算从容,看了一眼楚墨邪。
后者,便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其实他还留了一手。
关于沈兰之事,他还留着呢,是不想让夏九歌难堪。
不然,今天一并都会送到皇上面前。
怕是那时候才会热闹。
一时间楚帝觉得心口发堵,整个人都不爽,面色更是十分难看,脸色发青,呼吸都沉重了几分:“查,给朕查清楚,太子和老三这段时间都禁足不得出门!”
现在是楚墨箫和楚墨邪旗鼓相当。
不分伯仲。
如果要治罪,都一样治罪了。
不过,楚帝不想太子有事,易储,可是会动摇国本的。
所以,这件事就算查出什么,也会掩盖住的。
却是对三皇子楚墨邪,彻底的失望了。
心底那丝愧疚也消失无踪。
一时间大理寺忙的不可开交。
皇上的心思,自然无人清楚,不过全福还是去大理寺递了话,虽然没有明说,却也把意思表达清楚了。
所以,大理寺着重查的,便是这一次三皇子和夏战中毒一事。
不仅将送过来的证人再次审问一遍,还将夏侯府的下人都提了出来,重新审问。
鉴于夏侯还昏迷不醒,倒是没有搜府。
朝庭也是人心慌慌。
夏九歌看着每日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楚墨箫,也有些无奈:“三皇子这一步棋走错了。”
当初陷害楚墨箫也有她的份儿。
不过她不是主谋,只是顺水推舟。
现在要查,估计能查得一清二楚了。
“哦?”楚墨箫倒是不担心什么,他这不是第一次背锅了。
而且有皇后在外面运筹帷幄,他也不怕。
最主要的,他知道,皇上不敢轻易废太子。
所以,他这是有恃无恐。
“本来,还可以打柔弱牌的。”夏九歌摇了摇头。
其实她也清楚楚墨邪的打算。
应该是想试探皇上。
只是这试探的代价或许会有些大。
楚墨箫也笑了,笑得嘲讽:“柔弱牌不能打一辈子,而且打了这么久,他不腻,别人也腻了。”
又正了正脸色:“你什么时候回天元门?一定要回去吗?”
夏九歌点了点头,一定得回去。
得弄清楚蓝世雄有什么阴谋诡计。
不然,后患无穷。
她这一次回去,不仅仅要查清楚,还要彻底的破坏掉蓝世雄的阴谋诡计。
她可不想一直被惦记着。
这种感觉很不爽。
“一定要小心。”楚墨箫一脸的担心:“不过,你有伤在身,得多休息一段时间。”
夏九歌应了一声。
她只是以养伤为理由拖延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