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箫看着言御弦和沈兰的动作,脸色也一下子难看了,眼底凝了一层寒霜般。
也走到肖影身旁握了她的手。
他并不知道身边的夏九歌其实是肖影扮的。
只是心底十分气恼。
也有意做给沈兰看。
的确,沈兰的面色有些维持不住,眉头更是狠狠的拧了一下。
其实她也很奇怪。
她下的蛊,绝对不会有问题。
绝对能让楚墨箫只痴迷她一个人的。
他也的确很痴迷她,对她更是完全信任,没有一点怀疑,可偏偏又对夏九歌痴情不悔。
这让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觉得,得找个时间去见见自己的师傅了。
“太子,这件事,希望你能处理好,我不希望自己的徒儿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凌远看向楚墨箫,字字清晰。
他今天既然来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师傅放心!”楚墨箫的态度还算好。
他倒也希望夏九歌与凌远之间恢复师徒关系。
这样一来,他还能争取义香门。
肖影也一脸感激的看了一眼凌远。
站在肖影另一侧的蓝奕辰也开口说道:“在座的各位,可有懂蛊术的?烦请看看我这个师侄女儿是否中了言夫人所说的咒蛊!”
他也挺反感沈兰的,就不能消停一点。
他是怕闹的狠了,暴露出肖影的身份来。
到时候,夏九歌就无法收场了。
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
这大楚可是禁蛊术的,一旦发现有人用蛊害人,定不会轻饶。
“既然言夫人如此说,言夫人应该是懂得的。”凌远见无人接话,扯着嘴角冷哼一声:“不然,怎么会知道我这徒儿中了咒蛊。”
言御弦的面上一急:“兰兰怎么会懂咒蛊,她都说了,是有人密报。”
“真是笑话,什么人要将太子妃的事情密报给言夫人?什么东西?”凌远说话毫不留情,十分刻薄。
他现在可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感受。
他只在意夏九歌。
一时间在场的人又纷纷议论了起来。
都觉得凌远的话有道理,更觉得沈兰作死。
竟然如此针对太子妃。
这太子妃不仅有夏候府的娘家,更有天元门的势力,现在还有义香门的师傅。
这得罪了她,怕是不会有好下场。
“无风不起浪!”沈兰的脸色阵青阵白,却还梗着脖子咬牙说道:“在座这么多人,怎么偏偏要说太了妃中了咒蛊呢!”
肖影其实想撕了沈兰。
可这种时候,能忍则忍了。
太多人看着,她得小心行事。
“我说,言夫人也中蛊了!”蓝奕辰面色冰冷,十分护短的样子,狠狠瞪着沈兰。
这个沈兰真的像苍蝇一样,不咬人,膈应人。
“蓝公子凭什么如此说?”沈兰也瞪着蓝奕辰,她也很恨蓝奕辰,几次有机会除掉夏九歌,都被蓝奕辰破坏了。
“我也想问你,凭什么如此说?”蓝奕辰一向温润的面上带了一抹寒霜。
言御弦见所有人都针对沈兰,也有些急了,看向楚墨箫:“太子殿下,此事,的确下官也是知道的,有人送了一封信到下官府上。”
一边又看了国师一眼。
今天这样一闹,定是得罪国师了。
“为什么不送进宫里?”楚墨箫愣了一下,他知道言御弦的为人,知道他为了沈兰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这个人一向不善说慌。
所以才会如此问。
问的言御弦不知道如何回答。
自从与沈兰成亲,他就不像之前那般针对夏九歌了。
他现在甚至希望夏九歌能让沈兰放弃进宫的念头。
只可惜,沈兰很执着。
要说沈兰多么爱太子,他是不信的,不过太子能给她身份和地位。
这一点一直让言御弦很懊恼。
更觉得自己很没用。
沈兰见言御弦不说话,忙开口:“回太子殿下,此人不想针对太子妃娘娘,只是又不想太子被欺弄。”
“这个人还真是为皇室着想呢,不过,怎么会送到言夫人手中呢?”肖影今天想解决沈兰这个麻烦了。
这样拖着,时不时的出点幺蛾子,早晚得出事。
所以,不能手软。
“毕竟御弦是御林军统领,这信送到言府,也没什么稀奇的吧!”沈兰的脸色有些苍白,说出来的话,有些圆不回去了。
“这样一来,还要京兆府做什么!”蓝奕辰嘲讽的说道:“难道说,言统领已经能替代京兆府了!”
“闭嘴!”沈兰怒了。
这话可是会给言御弦招惹祸事的。
她当然急了。
“你算什么东西?”蓝奕辰扬着头,冷冷看着沈兰。
他可不会给沈兰半点面子。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伤风败德,恶心至极。
“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天元门的势力,如果没有天元门,你都不配站在这里。”沈兰的脸色通红,气到全身颤抖。
她也想像在太子面前一样扮柔弱,装可怜。
可她知道,不行。
蓝奕辰和凌远显然是知道她的底细的。
所以,今天,她也豁出去了。
因为她有把握让夏九歌身败名裂,更有把握让她失去一切。
只要让夏九歌从东宫离开,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至于这样一来,会让自己在楚墨箫面前损了形像也不在意了,大不了再用蛊术。
现在她已经把楚墨箫整个人控制在手中了。
“啪!”肖影上前,给了沈兰一巴掌,面上染了寒霜一般:“凭你,也配与辰叔叔叫嚣!”
这一巴掌,肖影很用力。
把心底的不快和怒意都甩了出来。
打得沈兰整个人后退了几步,嘴角有斑斑血迹。
肖影这一巴掌打的不解气,还想再打下去。
言御弦忙上前拦在二人中间:“太子妃娘娘!”
眼底能喷出火来。
他当然不能看着沈兰出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