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是客客气气,从不似方才那般不耐烦,阿棠也是从风月情中过来的,自然也就明白了金慕言的心思。
她一只以为金慕言拒绝自己是因为自己和赵政的关系,不曾想竟是因为林小乐的关系。以前林小乐在宰相府侍候何氏的时候,她根本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可没想到如今连她也来跟自己争男人来了,她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在廖府小住的这几日,阿棠一直在为今后做筹谋,虽说从宰相府里带出了些银两,可也不能坐吃山空啊,这时候她便注意起金慕言来了。
金慕言一瞧便是贵公子,且英俊倜傥,如今又和廖长仁扯上了干系,完全不愁以后的发展,如此看来他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况且眼下他为了营救自己受伤,若是趁着机会好好照顾照顾他,没准儿能生出一段“患难见真情”的戏码呢。
哪想半路杀出个林小乐?
到嘴儿的天鹅肉,阿棠可不想让他就这么飞了,于是道:“之前在宰相府就一直对小乐妹妹印象好,没想到现在成了一家人了!”
林小乐无语:谁和你是一家人了?
阿棠又说:“我当然知道你是能自己吃药的了,只是你毕竟救了我一命,我如今回报你也是应当的。”
金慕言赶紧说:“我先前救你也是为了让你能够提供证据,我都已经说过了,不必谢我。”
阿棠道:“那弹弓本来是射向我的,是你不顾自己的安慰挡在我身体前面,我才能够有惊无险,如今好好地站在这里,怎么就说不必谢你呢?”
林小乐没工夫听两人谢来谢去的,起身正要走,忽然见门口站了一个家丁,“小乐姑娘,太子来府上了,说是要见你了。”
玄澈能找到这里倒是让林小乐一愣,“可是说了何事?”
那家丁只道:“只说了是要事,要找你过去协商呢!”
林小乐想到一定是和教主的事有关,心里一急,抬腿就和那家丁走了,留下金慕言和阿棠两人心里均不是个滋味。
在金慕言眼里,玄澈分明就是借着赵氏父子的事故意来和林小乐套近乎,偏她还傻傻地当真。金慕言刚刚听说玄澈的真是身份的时候,心里着实一惊,这个一直在帮林小乐的男子居然是当朝太子,他可不傻,看得出玄澈对她的心思。
堂堂当朝太子,有什么事居然还需要她一介民女的帮忙吗?
多年的宰相府生活,造就了阿棠极懂察言观色,她看出金慕言不是个心思,于是趁机添油加醋,“哎呦,那个人可是太子呢,哪个姑娘没做过太子妃的梦啊,若是能嫁入王爷府,将来可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呢!”
金慕言听了阿棠的话,心里更是不好受,即便他心里明白林小乐绝非爱慕虚荣的女子,可禁不住玄澈心里有她又肯主动,他金慕言又算个什么呢?
他金慕言无非就是平山县里的一个商人罢了,如何能与太子抗衡?
况且阿棠说得对,天下间哪个姑娘不想做太子妃呢,而想做太子的女子人未必就是爱慕虚荣吧?
阿棠见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心里暂时好些了,其实她也不知道玄澈是否对林小乐有意思,只是堂堂太子怎么会有事求她呢?所以她便大胆猜测是如此的。她心里其实也不是个滋味,凭什么林小乐就能同时得到金慕言和太子的宠爱呢?
林小乐见了玄澈,得知了那腰牌的来历,玄澈要她好好回想一番那腰牌的来历,“赵政只说那腰牌是赵秉洲派人刺杀赵琰的第二天收到的,装在一个信封里,送信的人只说是赵琰头一日便要自己送,只是自己因为有事耽搁了,因而第二日才送来。”
“他当时也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等到发现是腰牌的时候,再娶找那人已经不见了。后来阿棠逃走后,他担心那腰牌会引来麻烦,又知道当时宰相府已经被秘密监督了,于是便要何氏好好收着,生怕被搜了出来误以为是洪门的帮主,只是我心里总是不肯相信。”
林小乐便想便说:“当日我也没有听清什么,只是隐约听见赵政告诉何氏,说那腰牌是他从别处弄来的,让何氏一定好好收藏。”
“我瞧着那架势,好像这腰牌真是从哪里来的一样,确实不像是他自己的,不如去问问何氏当时赵政还交待她了什么?”
玄澈叹了口气,“何氏已经自尽了…”
林小乐心里一阵酸楚,在她眼里,何氏是那样善良那样淡然的姑娘,在得知阿棠被赵秉洲追杀的时候还能为她祈福祝祷,她看得这么开,如今怎么就自尽了呢?若是没有周诚如的案子,圣上不会赐婚,或许他也不会被选为赵政的妻子,那样她会有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