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乐哭笑不得,可两人都是为了自己好,又能说什么呢?
同时又不禁佩服起金慕言的见微知著,经历过那样一场变故后,他果然成熟了许多。
“以后你们两个都不许背着我耍花花肠子!”
金慕言诺诺地应了一声,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刘三止不住地抓耳挠腮,“三哥是受了金老三的撺掇,可还不是为了你好?”
林小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为了我好,你们两个也都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可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咱们三个一起商议解决不是?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呸!谁是臭皮匠?!
金慕言听她说,自己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不禁面上一红。
只要林小乐认定,他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刘三见金慕言面上挂了一层粉晕,差点忘了正事。
“我说,此事要怎么处理?”
刘三饱了口腹之欲,行动就利索了起来,先是把安排在庄园附近巡视的弟兄们叫来,挨个问了一圈后,哪想却是毫无进展。
师大人来的当会,正是庄园里宾客不绝的时候,弟兄们一个个挺直了腰板四处巡逻耀武扬威,确实是人人都瞧见了师府的架势,却是无一人注意到师大人在期间与谁有过短暂交流。
事情一下子陷入死局。
其中一个弟兄着实不解,“按说师府虽是大户,可咱们小乐妹子的庄园也不缺这一个顾客,何必在意师大人一家子的想法呢?”
另一人附和,“就是,何况眼下一切均是猜想,那也许师大人真是临时有事呢!”
刘三给了两人一人一个爆栗子。
“你们懂什么?你以为师大人就仅仅是个富户?师大人可是前朝官至宰相的一品大员,当朝皇帝登基后才退居二线衣锦还乡,回到咱们平山县养老的!”
“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介布衣,可如今当朝大员中,多数都是他当年的门生,若是当真有人从中作祟,若只是离间了小乐和师大人的关系还好,可要是想借他的手除掉小乐,那就不得不防了!”
金慕言难得和刘三意见达到高度统一,此时也跟着循循善诱,“既然没有外人来,那会不会是相熟的人呢?”
还真有一个弟兄,拍了拍脑瓜子,说道。
“你还别说,我从园子里巡视一圈出来的时候,看见隔壁李氏正好在关门,当时师大人正好就站在跟前儿!”
刘三上去又是一个爆栗子,“怎么不早说?看清是谁关门了么?”
“没…没有…”
刘三还要抬手,被林小乐叫住。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李家的哪位了!先前金家吃官司的时候,她们就在衙门里信口雌黄,栽赃陷害!”
“张氏和赛如花是跑不了了,原本就结过梁子,此番见小乐开了庄园大施拳脚,定是又气不过跑去和师大人胡言乱语了!”
既然敌人露在了明处,林小乐索性不欲继续追究,两个民妇也不过就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想来也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何况她们也没那个能耐,充其量背后嘀咕几句罢了!
“算了,想来她们也就是这点子本事了…”
金慕言却不赞成。
“此事有一就有二,如今或许只是挑拨几句,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可就不好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刘三听他说“咱们”,越听越别扭,这小子不会以为发现了些什么苗头,就可以在我妹子跟前儿邀功吧?
可是说得又很有道理的样子。
刘三暗地里叹了口气,罢了,以眼前的正事为紧要吧。
“就是,你越是忍让,那起子村妇就越蹬鼻子上脸!”
林小乐难得见金慕言和刘三想到一块说到一块,也是暗暗吃了一惊。又想起之前在公堂上,差点因为这两人的诬陷害了金家,此时也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可是也不知张氏和赛如花究竟和师大人暗地说了什么,又如何反击呢?
金慕言适才就谋划好了,此时刻意压低了声音,凑在林小乐和刘三耳边耳语了一番。
……
一大清早,张氏洗了衣裳才回来,见前面两个捕快模样的一边走,一边悄声说了什么,便悄悄跟了上去。
“听说师大人发了好大的脾气,要严惩那两个村妇呢!”
“因为什么呀?”
“嗨,还不是在师大人面前乱嚼舌根子,空口无凭,就把白的说成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