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同他们汇合做什么?趁着这个空档,我自然是赴约带你去好好赏一赏灯。”容胥同样侧过头看着橘清,只是说到骆齐禾的时候眸中多了几分冷漠。
橘清听完容胥的话后,瞟了他一眼,“现在哪还有花灯可赏啊?街口才发生凶杀案不久,现在长安城个个人心惶惶的,怕是都乱成一锅粥了。还有,那个死者肯定和我要查的那个人有关,咱们不趁机顺藤摸瓜查清楚,怎么还去赏灯啊?师父老人家,你也太胡来了。”橘清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虽然他们才是索魂案的罪魁祸首,可是现在有人冒名顶替用索魂案一事滥杀无辜,她怎么可能放任不管?现在哪还有兴致去看花灯啊!
“这事不急,得空了我再和你说。走,咱们顺便去见见容琛。”
“咦,容琛来了?”橘清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惊喜的笑意,她可是好一阵子没见到那个玩世不恭的臭十三了。
“今早刚到。”
橘清点点头,笑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赏灯,你该不会让人在寝室里放了许多花灯笼,然后顾名思义带我回去赏灯吧?!”
“咦,经你这么一提醒,师父倒觉得这主意甚好。”容胥眸中染了笑意,他低下头凑近橘清,调侃道。
“师父,你若真敢这么马虎敷衍我,我就把你放在隋凤阁酒窖里面的桃花酿给全部喝光。”橘清哼了一声,威胁道。
“你酒量不好,小心喝多醉了为师霸王硬上弓,到时候可就怨不得师父不厚道了。”容胥牵着橘清走在月色铺满的小道上,他闻言轻笑,微挑的眉眼里满是戏谑的神色。
“你本来就是个不厚道的坏家伙。”橘清嘟囔道。
容胥笑着,对橘清的埋汰充耳不闻,只是手边不知何时多了条白色的纱绢,被他随意把玩着。
橘清眼尖的瞧见了那纱绢,纱绢上隐约还绣着精致的刺绣,不由眉头一皱,抬眼瞪向容胥,“这是那齐禾公主送的定情信物?”
“哪来的定情信物,坏丫头,你可别胡思乱想,人家和那齐禾公主八字还没一撇呢!”容胥本就是有心逗橘清,若是能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反倒要乐个不停。
“八字还没一撇?要不要我两撇都帮你们画上啊?”橘清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她哪能不清楚容胥的小心思啊,刚才她那句话也不过是装装样子,而他还真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见橘清不吃这一套,容胥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淡笑道,“为师这不是想要给你惊喜嘛,既然是惊喜那自然不能先让你看到了,乖,听话,把眼睛蒙上。”
原来是这茬,橘清乐了,她站着,任由容胥上前将那纱绢蒙在自己眼前。
容胥将纱绢蒙上橘清的眼睛后熟练的打了个结,然后单手揽过橘清的腰身,施展轻功纵身一跃,便游走在屋檐之间,健步如飞。
被拥护在容胥怀里,于橘清心中是无限的安定,纵使眼不能视物,她也没缘由的,全身心的信任她的师父。
“小白,你睁开眼看看。”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站定,耳边传来容胥那清润磁性的嗓音,微凉的风拂过橘清脸庞,她缓缓睁开双眼,刹那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漫天飞舞的亮光,一个两个的孔明灯自湖岸那边缓缓升起,在墨染的那一方天地里显得格外敞亮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