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伤都治愈了,只剩皮肉伤,不碍什么事。”房若轩不自在地说道,“别打岔,正面回答我,你从哪里得到紫辰的消息!是不是有东上探子潜入澹月暗兵处了?!”
徐如松的回应还是不在重点,“国主把那些药藏得很隐蔽,直到今日我才找到,抱歉。我给你写个方子,那堆药有内用和外敷的,比较复杂,你回去之后按方用药。”
“······哦,多谢。”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房若轩确实很需要他手上的伤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和求证,她已经完全相信了徐如松之前的话,一句对不起就憋在嘴边,等着被说出来:“那个——”
不紧不慢添茶的徐如松开口,把她的道歉截成两半:“我没有派暗探潜入过澹月,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至于紫辰的身世,实在是个巧合——我在雪山一带有个旧日好友,他手上的案子与乌衣一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牵扯到了乌暨。
而乌暨在兰安呆的时间比较长,所以这位好友就给我发了信。我这才知道,你领的那个小女孩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那乌暨现在在哪?雪山地域吗?我正好带小乌衣过去找他!”
徐如松缓缓摇头,神色有些悲悯,“恐怕不行,乌暨和他的夫人都去世了。”
想起小乌衣不久前搂着紫辰、不肯撒手的样子,房若轩不由叹了一口气:“操他的老天爷!那我怎么安置这个小拖油瓶啊······”
“接下来你准备去哪?”挽起衣袖,徐如松一边在纸上写下药方,一边问道,“是回澹月,还是之前说好的雪山?”
语气浅淡的发问方式,和那日在马车上问她何去何从的时候一模一样。房若轩猛然被勾起回忆,反应了半天才回答道:“还没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