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便可以解释,为何要打造金锁。
林掌柜等了一会儿见令谨没什么问题,也没让他停,便继续道:“林掌柜对自己的妻子也是情深意重,等了十六年,直到去年,才娶了个将将十六的娇妻。那女子家里不显,父亲酗酒成性,在嫁女儿的第二天,便醉酒半夜落入水中,活活被淹死。那女子也不是特别貌美。可自从娶了娇妻后,钱总头竟把自己的妾和庶子庶女们都打发了出去。现在是一心一意守着钱夫人过日子。”
令谨心下了然,这样看起来,自家的小舅舅可谓是处境危险,对方明显是陷入了要重造当年的妻儿的梦。现在她还需要确定一件事。
“林掌柜可知道钱夫人的生辰?”
“说起来也是巧了,钱夫人的生辰也是五月初八。”
等了十六年,娶了一个也是在自己妻子头七出生的姑娘,钱总头已经可谓是走火入魔了!
令谨想到这里,站了起来,对林掌柜告了辞,套了车,便急匆匆地朝着自己外家赶去。
通了报告,走进朱家,见到自家的外祖父,外祖母和小舅舅还在吃早膳,心下一松,她就怕自家的外祖父已经闹着去了钱总头的家里,打草惊蛇。
朱二郎君昨晚已经通过自己阿耶和阿娘的叙述,将这些年自己的姐姐为主家受的委屈了解得一清二楚,又听闻了许多令谨为了自家姐姐的事情,见到自己的这个小侄女,怜惜、疼爱和愧疚之心交织在一起。
令谨被自家小舅舅这么慈祥的一看,反而浑身一抖,开了口转移话题道:“外祖父外祖母和小舅舅,我有事要和你们谈。”
此话一出,朱二郎君连忙挥挥手,让周围的奴婢们都下去,这些奴婢们自认为贴身照顾了朱二郎君许久,朱二郎君应该对她们是更加亲密,却不知朱二郎君只觉得这些贴上来的奴婢犹如苍蝇一般恼人。
奴婢退下后,令谨坐下,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还是朱二郎君摸摸令谨的头,体贴地问道:“是不是关于钱总头为何要加害我的事?”
令谨张张嘴道:“我接下来说的可能有些匪夷所思,可也是目前唯一可以想到的原因。”
令谨深呼吸一口,接着道:“钱总头怕是将小舅舅当作了自己当年夭折的小儿子转世了。”
最难的开头说了出来之后,接下来的便轻松了许多。令谨又将她从林掌柜那里知道的金锁,和钱夫人之事讲了出来,最后填了一句道:“钱总头怕是一心想要和死去的妻子儿子再续前缘。”
朱老夫人从一开始便听的怔怔的,听到最后,忽然难得开口道:“在二郎遇险的前一年,钱总头收了一个逃难的女子,那女子和死去的钱夫人有七分像。”
朱老爷听到这里,也是点点头道:“是啊,钱总头对那个女子宠爱有加,更第一次摆了宴席。”
朱老夫人接着怔怔地讲道:“那女子不久就怀孕了,接着二郎便遇险,那女子过了几天早产发动,生下来了个女儿便撒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