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倚天而起,手中剑长鸣,鸣尽天下不平。
“剑”,一字开天。
天岐背后长匣抖动,一红一白冲天而起。
老者见此反倒笑声更震,惊雷又如何!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好剑!”
那双剑在天边徘徊。
“来!”
老者手一招,那道孤鹜落在老者手中。剑声铮铮似龙鸣,仿佛雀跃非常。
老者双手双剑,在空中划下道道剑痕。
天空滚滚雷音:“小小鬼仙,胆敢擅开太虚界门,你好大的胆子!”
李伯仲刚要回声,只见老者挡在李伯仲身前道了句:
“今日,我请你吃酒。”
老者双手剑起,只见天空多了个“酒”字。
酒中剑仙,二字合一,合为世间从未出现过的文字。
只见老者几乎癫狂的大笑:“古有剑字十三画,我这十九画的剑,如何!”
老者一字问天!
十九画剑字破天!
天空声音消散,空中那十九画的剑字化作剑气冲入那孤鹜中。
老者放开手中孤鹜,任由其飞回剑匣,开口道:“此剑,何名?”
天岐道:“孤鹜”。
“好名字”。
船上少年和李伯仲的身形逐渐虚幻,老者看先李伯仲,居高临下却无一丝仰视之意。
老者重复了一句:“何名?”
李伯仲鞠躬:“圣。。。”
二人身形消散。
这一夜,老者双目炯炯有神,精神抖擞,看着面前的白纸,想起与李伯仲第一日见面,心中想道:“大鹏啊,好,就以大鹏开头。”
提笔落诗。
这便是他生平的最后绝句,一生作诗,最后临终之时我偏要踏歌而行,便叫:临终歌。
翌日,
老者在江中独自饮酒,这江他也不知道通向何处,一口酒下肚。
老者轻声道:“圣?仲尼。。。是你么?”
江,无边无际。
船,无帆无浆。
。。。
天岐因为船的摇晃后退一步,这一步退出,发觉自己已经身在皓崖书院的主院之内,手中还在研墨。
“先生”
天岐轻道了一声,却发现先生双眼紧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先生苍老了些。
李伯仲缓缓睁开双眼道:“老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将东西拿着吧”李伯仲说道。
天岐自然知道李伯仲指的是眼前的这三件宝贝。
“已经承了三位夫子的恩情了,天岐,心领了”。
李伯仲也不再坚持,便道:“那便将这个拿着,用的顺手了些”。
天岐看着这普普通通的砚台,也不再推脱道了声:
“好”
犹豫片刻,天岐脚步一顿,回头说道:“先生,我好像做了一场梦,梦中,先生也在”。
李伯仲答非所问:“天岐,若是我让你写下一个字,你会写下何字?”
天岐没有停顿,也没有回答,反而手作剑指在半空中一笔一停,足足停了二十次。
起笔,翩翩若秋之枯叶诉说着凄凉,郁郁不得志,冬风凌冽,雪花飘落,千针刺骨寒,是为相思之苦。
在落笔时,夏蝉交响,留有暖阳,兄弟之情如烈火一般熊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