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快松开”
“你们……啊哟,都别动我,快把我家的仨丫头给叫出来,不然有你们的好看”
收拾了袁保田,竟然还有胆大不要脸的人来食铺里闹事,前面店堂的人把他从私塾喊过来,张明松就攒足了火气,见到刘元殊被个泼皮无赖缠的苦着脸,他疾步上前手利索的抓了过去。
“闭嘴,再敢吆喝一声,就把你扔进东面的臭水坑里好好的洗洗你的臭嘴”张明松提溜着那个蓬头垢面的肮脏男饶后衣领,恶狠狠的叱骂着。
被人拎起,筱富贵抖擞着脚,破口骂着,“快松手,你个畜生,快放开老子”
看着混账玩意一脸的恶相,张明松嫌弃的扫了眼手里拎的玩意,鄙夷的哼了声,“当你这狗东西是金元宝啊,大爷我稀罕,啊呸”
随着他话音落地,噗通一声,手里的人也被他狠狠的丢了出去。
“疼死我了,哎哟,快让筱大丫那死丫头给老子滚出来”
屁股着地的筱富贵疼的龇牙咧嘴,嘴里抽着冷气,他还不忘骂人。
“明松哥,快揍他,方才这花子不但掀翻了咱的桌子,吓跑了最后的两桌客人,还骂咱东家呢”
刘掌柜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人,被这肮脏东西闹的没辙,张大哥来到就不一样了,黄大宝愤怒的吆喝着。
“呸,你们的东家是老子的闺女,别骂她,老子打了她也不犯王法”
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筱富贵理直气壮的回着话,那恶毒的眼神扫了围着他的几个人,“你们都是活腻了,再对老子不客气,老子一句话都让你们滚蛋”
“嘿,你这狗东西,也不知是仗了哪个的势力,敢这么猖狂,你张大爷先把你给丢出去”
捋起衣袖,张明松冷笑着伸出手臂,朝狐假虎威的筱富贵招呼着。”
先前也听二哥他们起过白荷的亲爹是个没人性的混蛋,在几个月前又起了卖媳妇和闺女的恶毒心思,被关进衙门大牢里几个月。可这毕竟是白荷那丫头的亲爹,若在自己眼皮下闹的不像样子,他和白荷都尴尬。刘元殊急忙扯下张明松抬起的手臂,“明松,你别急躁,先稳稳神,等白荷过来再收拾他也不晚,他可是白荷的亲爹呢。”
“啥?这混账东西竟是白荷的亲爹三哥,你不会是逗我玩的吧?”
前后左右打量着又脏又臭,一脸猥琐的男人,张明松咋地也不能把这恶心的男人和聪慧又洒脱的筱白荷联系在一起,他愕然的望着在他耳畔了最后一句话的刘元殊。
见刘元殊苦笑着点头,张明松沮丧又感慨的了句,“唉,这就叫歹竹出好笋了,没想到啊那仨丫头去哪家投胎不好,偏就找了这么个混不吝又恶心的人做爹呢。”
他的话才落下,围着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都替筱白荷不值。
一双奸诈的三角眼,在张明松和刘元殊脸上扫了一圈,见他们神情没方才那样凶狠,筱富贵被张明松打压下去的底气又足了,“哼,筱大丫是老子货真价实的闺女,你们是瞎了眼,才敢有狗胆子作弄老子”
“哎,筱富贵,你住了几个月的大牢,咋还这么不要脸呢,有你这样卖闺女的亲爹,我们东家可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筱栓子从后面过来,恰逢筱富贵正着大言不惭的话,上前就揭了他的老底。
总算是遇上个熟人,喜出望外的筱富贵自动忽略那子不客气的话,颐气指使的吩咐着,“筱栓子,你个兔崽子也在这里,咋不早些出来呢?快去给你富贵叔端些好吃的饭菜来啊”
“筱富贵,你吃饭先把银子摆上,我们食铺素来不赊漳,你就是东家的亲爹没银子也甭想吃饭”
在他们村里,可没有一个心思正派的人会把筱富贵当个人看,筱栓子咧嘴冷笑着问着他。
见筱栓子也不给自己留脸面,筱富贵气呼呼的指着他,“哎哟,可了不得了,你爷和你爹得了我们家大丫多少好处,还把你也塞进我们家的饭铺里,老子来吃口饭菜,还要银子,你个狗东西,莫非是想银子想疯了吧”
“你再嚷嚷,我可真的把你丢出去了,你当这是在村里呢。”
“栓子,你给他啰嗦个啥,让他去外面待着,等白荷过来再理论吧。”
见筱富贵纠缠筱栓子,刘元殊摇摇头,只好把筱栓子扯开。
“你们这些恶毒的人,竟然敢不让东家他爹吃饭,都是黑了心肝烂了肚肠的混蛋,老子要去衙门告你们”
被张明松扯着手腕,筱富贵跳脚骂着。
就算这恶心的人是白荷那丫头的亲爹,他张明松也不会任他骂自己壬圆了眼睛,“你给老子闭嘴任你是哪个的爹,也甭想在这里闹腾”
“啊呀呀,这没理了啊,这是我闺女开的饭铺,咋就不能让我待了呢”
没威胁到眼前的凶狠男人,筱富贵像个泼妇似的拍着大腿嚎叫起来。
“闭嘴再给老子耍个泼试试”
亏的这会不是吃饭的正经时辰,不然早把这混账丢在门外去了,张明松把他朝门外扯。
哪里知道,筱富贵认定了要赖在这里,手死死的扣着桌子的边,把桌子拉拽的移动了好远。
见他还想赖在这里,张明松松开他的手腕,抬起脚就朝筱富贵的屁股踹了过去。
性子直爽的张明松,这会除了生气哪里还估计他是谁的亲爹。
屁股上挨了一脚,疼的他直冒泪花,可自己的亲闺女也没对自己好脸色,非打即骂,筱富贵可不会认为闺女知道他挨了揍,会替他出气。
如今手里连个铜壳子都没半个,想进赌坊也不敢,家里没一口吃的,马上要过冬,他自己除赌也没别的能耐。该死的柳氏带着俩不孝顺的死丫头在城里跟着大闺女吃香喝辣的,他总不能倒霉的老是去筱留根家混那一日一顿的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