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工人干活被砸,这件事公司肯定是要负责。但在负责的前提下,必须查清楚事情发生的过程,还有到底是谁在修建中楼层上丢下那么一块不算大却差点致命的砖头?当宇飞把这话题提到桌面上的时候,得到了众多参会者的赞同。
这的确是一个好的提议,就慌了神的吴嫣然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工地是有监控的,那么查找真相就得调监控。
清雅苑工地监控是那种特别隐蔽性的配置,如果没有注意一般人是不会察觉在踏入工地施工范围内已经被定为摄录下来。
再说这名被砸的工人是一个普通挑砖工,因为出门急忘记把安全帽带身上,所以在进入工地的时候被高空落下砖头砸了。
挑砖工的家里条件很不好,宇飞在得知后没有在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在工人特别需要救治的情况下,首先动员吴嫣然预付款项到医院对这位工人进行最好的救治。
嫣然不服气觉得对一个工人没有必要那么仁慈,还猜测这挑砖工家里的人都是贪婪的,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万。
也就是这样嫣然才对这位挑砖工的家人没有好感,宇飞却不以为然他觉得人挑砖工家属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一定是另有原因。所以而对这挑砖工家里的情况,他决定亲自去看了一下。
挑砖工的家是乡坝头,距离东市有很远的路也很偏僻。
跟宇飞同去的人有嫣然,还有一个公司的司机。
之所以带上吴嫣然,他是想要她亲眼看看挑砖工家里的情况,根本就不是她猜测的那样。
事实上,正如宇飞推断挑砖工家里的情况的确不怎么好。
在不知道宇飞真实身份之前,挑砖工的家人逢人就眼泪婆娑诉说家庭的苦难,说挑砖工是家里唯一能赚钱养家的顶梁柱,家里还有一个刚刚读初三的女学生。
看到一家人,老弓腰驼背满头白发,小的面黄肌瘦趴在长黑黝黝脏兮兮的凳子上写作业。
那几口之家住的房子,是用玻钢瓦覆盖,日晒雨淋长了很多细小嫩绿的草,门框松动,墙壁斑驳。屋檐下坑坑洼洼早已经破烂不堪的水泥地面有好多老鼠洞什么的。
看着这些宇飞的鼻子发酸,眼眶湿润,他彷如看见了二十几年前的自己家。
“同志你是调查这件事的警察?”弓腰驼背的老人,两鬓白发随着他弓腰移步的频率而动,老人昏黄的眼浑浊隐隐有血丝,他想直起脖子想要更高点,最起码不用这样费劲的伸长脖子还得仰望的姿势看着来家里的这三位不速之客。
而这三位客人,彷如贵宾似的存在。
事实上的确如此。
当宇飞跟吴嫣然坐车来到这个偏偏的村庄时,吸引了很多村庄里的男女老少围观,当这些人听说他们是来找一个叫曾德才的人“挑砖工”时,都很惊讶很轰动他们在惊讶暗自猜测的同时,也很热情的指明了去曾德才家的路线。
这座村庄叫曾家村。
住在村子里三分之二的人都姓曾。
其余的是散落零星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