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深深地看着恕儿,眼中有继续聆听的渴望。
恕儿说:“其二,双手双眼,就是要慧眼识珠,看到机会,便要先发制人地努力争取。争取几次之后,就会发现,一切皆商机,只取决于你能不能迅速发现并付出行动。但商机是一回事,还要有慧眼巧手制出来的商品,才会有客人为你将商机转变为钱财。我家表弟苏璎,就是这世间最具天赋的画师巧匠。”恕儿又促狭地笑了笑,“而且他长得也是一副别具匠心的样子,惹得繁京许多小家碧玉都对他倾心不已。为了买他亲手画的妆品盒子,都踩破了我们店铺的门槛。可以说我们妆品铺的招牌,一块是质量,一块是他的脸。”
乔岭哈哈大笑说:“颜兄你言谈风趣,怪不得能在生意场上呼风唤雨。”乔靖眼里也闪烁着笑意。
恕儿笑道:“我的救命师父,可是说书先生。我们自家的酒楼里也常请说书先生来,我这点微末的嘴皮子功夫,可不及他们之万一。”
乔靖问道:“你的第三条,运道运数,怎么讲?”
恕儿说:“我的运道便是陈国秦家生意的日渐衰落,所以我们可以从他们手中直接买来很多现成的作坊、商铺、门店,还有秦家产业下的老掌柜、手艺人,也陆陆续续地被我们挖来了。只要陈国不倒,百姓仍旧安居乐业、有所欲求,那些生意就不会倒。秦家倒了,他们的生意就必须有人接手。我们运道好,才能顺理成章地接手。至于运数,便是偶然遇上的几个贵人。陈国王后和赵七叔他们,已经说过了。其他的贵人,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便是蜀王、西岭的十门八派,还有……”
她本想说“诸葛从容”,可是话到嘴边,又不想提起他的名字了。这几年,她从未对别人讲过他们二人之间的那段微妙暧昧的日子,甚至对林璎,她都只是模棱两可地说遇到了个多管闲事的江湖高手,教了她几招剑法。她知道,自己虽然穿了许多年男装,但心里的那点小女儿的害羞与希冀,她还依旧原封不动地保存着。她只好笑着圆了回来:“还有,此行结识的二位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