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没能遇上未无浊。未泓与无浊一行走的速度比较快。
未无浊望着天空,雾霭沉沉楚天阔,他自然是放不下战灵均的,可这又如何?他就没想过会活着回去,此身此心,既想许国,又想许灵均。本就是不可能之事。也好,一别两宽,不劳她挂念。他写的休书,是灵均休的他,只差灵均的落款。当然,他也会努力争取平安回京。自然,他也不知晓,在他走后,灵均哭成了什么样子。灵均也不知晓,未无浊哭成了什么样子。
他倒是想千里鸿雁传书,无奈……
“想灵均了?”未泓笑看远眺的未无浊,又是一个痴情小子,未家男儿多神情啊!
未无浊却摇了摇头。“没事。”
“咱们一定能回去的,到时,风风光光地,娶她进门。”未泓拍了拍未无浊的肩膀。其实,他也没什么把握能回去。但终归要留一些念想给未无浊。他知晓,无清那边可能还要严重些,调了好些御医,一同前往,可不要闹出瘟疫才好。他倒是更担心无清,一个姑娘家家的,第一次出远门就是出去赈灾,还要查案。他倒也不是怀疑无清的能力,她也不是什么不顾一切之人。想必也是极有分寸的。
罢了,他也想拦也拦不住啊!
“阿清那边我也是真真放不下。”未无浊说道。
“她既敢去,那必然是做足了准备的,你好好操心你自个吧。有战止在,出不了什么大事。”未泓淡然说道。他自然是放心战止的,可境况复杂,谁能料定能出些什么事?
如此,未无浊倒有些更羡慕无清了,能与战止一起直面生死。她虽不言,他也知晓,未无清与战止二人两情相悦。可惜,二人也都太矜持了些。他知晓,无清因为要调集御医晚出发了一日。他也大概猜到无清为何要调集太医了。恐有瘟疫之灾啊!
天,暗沉得有些恐怖,乌云密布,雨都是横着的,很大的雨落在脸上,打着脸生疼。
个个披上蓑衣。
前面雨更大,风更大。
向群山进发。
未无浊无畏又慷慨,像个斗士,又像个不畏生死的先锋大将。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不顾一切地策马狂奔,似千军万马奔赴战场。前路漫漫,不知生死。
未泓带着队伍狂奔,旌旗已经被雨打湿却依旧,招展。
茫茫远山,路窄窄的,马蹄落地,扬起黄泥水又落下,踏开一朵朵花。
渐渐地,这一直队伍消失在群山之间与滂沱大雨之中,不见影踪。
……
未无清一行是没有遇见她父兄,刚相遇,又要别离这样的情感,她可经历不来。
“怎么了,是没遇见父兄,遗憾吗?”战止望着若有所思的无清问道。
未无清却摇了摇头,她不在意这些。
“只要我们都能平安回京,以后的日子还长。想见自然可以日日都见。”未无浅笑着摇了摇头。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自然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们走快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