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 谋皮(1 / 2)写心流年首页

卿欢的蓝球技术很好,纵使他的身体素质远远不如这群陌生的成年男子,但他依旧能在球场上大放异彩。

这群人斗牛结束,坐着喝点饮料,聊会,又开始分组打全场球赛了。规则与先前斗牛差不多,四十分钟一场,输球的一方要请喝水。

他们不多不少十个人,没人计分,也没人吹口哨,顾铭便无奈担当了这个角色,也算是白捡了许多饮料喝。

一下午,他们一共打了五场球赛,每一场都是有卿欢的那一组获胜,而且是以压倒性的大比分获胜。

顾铭计分时便发现,卿欢平均每场的得分超过40,其中还多次截球与助攻,除开零篮板的数据,其他方面可称最佳球员。

明朗的穹蒙上一层灰雾,时间已经推移到黄昏,不久就要黑了。

络腮胡笑着与卿欢打招呼,是要回家做饭,不能饿着儿子,下次有时间再一起打球。

其他人也和络腮胡一样,毕竟他们都是成年人,要考虑的事情比卿欢、顾铭这等少年要多得多,到点了,他们就得回家。

其实这些人不,卿欢也不打算再打下去了,毕竟他的身体素质比不得那群人,接连的高强度球赛早已磨光了他的体能。他现在只想坐着喝点水,好好喘上一口气。

络腮胡拍着蓝球走了没多久,他又跑回来了,憨厚笑着,想找卿欢要个电话,是方便以后约球。

只要是关于蓝球的事情,卿欢都很上心,络腮胡一提约球的事,他便不假思索地出自己的电话号码。

络腮胡问了一下卿欢的名字,把电话备注好,又打一个过来,笑呵呵地道:“我叫伍航,朋友们都叫我伍胖子,你也可以这么剑”

卿欢含蓄地点头,却仍把他的名字备注成了“伍航”。

下午六点半,顾铭和卿欢步行回新城宾馆,这段路很长,走起来尤为枯燥。

卿欢一直闷闷不乐的,像是谁欠了他钱又不还一样,走起路来心不在焉。过斑马线时,他没看清信号灯,还是红灯的情况下,他却茫茫然抬步往前走了。

急促的鸣笛声响起,一辆车摇曳着擦过,后视镜刮到卿欢的手臂了,但只是轻微的摩擦,并没有造成人或车的损伤。

开车的是个中年男子,他并未停车,而是从车窗探出半边脑袋对着卿欢大骂,骂声缥缈,很快消失在视野尽头了。

卿欢捏了捏略微生疼的手,忽然扬起眉梢,笑道:“顾铭,刚才那个人骂我什么?”

顾铭迟疑,不知这人笑什么,半晌如实道:“他骂你走路不长眼睛,要是被哪个女的甩了,就去逛窑子找安慰啊,不要在大街上丢人现眼。”

卿欢眼睛越发明亮,邪笑道:“我也觉得,我现在急需安慰,恰巧我又知道这城市里哪里有一家隐秘的窑子,要不我们一起去逛哒逛哒?”

顾铭几乎不做思考,当即拒绝道:“要去你去,我没兴趣。”

卿欢问:“为什么?”

顾铭道:“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不想与她以外的人上床。”顿了顿,劝道:“你最好也别去了,那些地方脏的很,万一你一不心染上什么病了,追悔莫及。”

卿欢不以为意,解释道:“你放心,在那里上班的大多都是为了买首饰、买香水、买包包的学生妹,她们或许不怎么干净,但也不至于有什么病。你放心,她们只收钱办事,不会对你念念不忘,死缠烂打。你去一次也不过是花钱买个快活,并不会影响你和她的感情,所以你也不用背太重的心理负担。”

顾铭的心猛地一沉,他发现他越加看不透这个像瓷娃娃一样可爱的少年了。这种话,换一个有年龄、有经历的男人来或许无可厚非,但无论如何也不该从卿欢的口里出来啊。

卿欢并未注意顾铭的神色,继续:“况且,你昨晚不也和我一样难过?我能猜到,你和那个女孩的感情发展也不太顺利。你该抓住这个感情迷茫期好好去放纵一下,因为在这个时期,无论你了做什么,她都会原谅你,你不用为此纠结与懊恼。”

顾铭不出话来,对卿欢的法不置可否。

卿欢道:“你不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完,他使劲拉一下顾铭,使之顿足,接着在路边用力招手,很快拦下一辆的士。

两人上车,卿欢淡淡地一句:“去阳光海岸。”

司机明显是个过来人,他闻言只是一笑,甚至都没问这两人要去阳光海岸的哪里,他已挂挡起校

与此同时,冬瓜回了老家伏麒镇。他第一时间并未去给亲戚拜年,而是提着一大篮子水果往发家走。

冬瓜的本名叫薛原,很贴切的一个名字,因为他的确长得很“圆”。薛原十九岁,县毕业生,并未考上大学,手上也并未掌握营生技术,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无业游民,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唐见虎,成了他手下的得意弟。

这一次,他回老家的主要目的是找陈帅商量整治卿欢的事情。

这里是一贫如洗的荒凉镇子,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更无年轻爽朗的少年、少女。一条街走过去,土房遍布,尘沙飞扬,除了背着背篓叫卖干巴巴蔬材老婆婆、老爷爷,几乎看不到年轻人。

很难想象,辞旧迎新的春运时期,竟还有着这样一个病恹恹的镇子。

薛原穿过长街,又顺着大马路走上很长一段,走过一个老旧的收费站,再直行几步,在一座相当漂亮的房子前停下。

一路走过,遍地的土房,风吹一下就会垮的感觉。这座房子却是砖瓦砌的,三楼之高,而且打镰黄的板砖,它立于无数矮的土房中,鹤立鸡群,流光溢彩。

“帅你在家吗”

薛原把声音拉长,大喊陈帅的名字。没多久,紧闭的窗户被人推开,一个帅气的少年探出脑袋,正是陈帅。

“原哥啊,好久不见。哎,你过来玩还带什么东西啊……先上来坐。”

话落,他脑袋缩回屋子里,不消片刻,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他下楼开门,一脸热情地去抓薛原的手。

薛原却立于原地不动,没有进屋子的意思。

陈帅便问:“原哥,你怎么不走啊?”

薛原道:“我来是给叔叔阿姨拜个年,另外想和你单独件事。”

陈帅听懂了,凝声:“这一篮果子我就先放屋里,一会出来一起散散步、聊聊。”

“好的。”薛原露出古怪的笑,伸手把果篮递过去,“你快去快回,我等着你。”

陈帅提着果篮子回屋里,与爸妈打了个招呼,便想走。

陈帅的妈妈是个很谨慎的人,她知道薛原这几年也没干什么正当的事,是个游手好闲的城市混混。这样的人忽然造访,定无好事,所以她先前听到薛原的叫声也并未露头,而是叫陈帅去应付。

这会,陈帅要和薛原单独出去玩,她心里便担心,低声道:“帅,你先别走,听我句话。”

陈帅止步,问:“妈,你要什么?”

陈妈板着脸叮嘱道:“薛原时候和你玩的好,你们有些感情,这不奇怪。但是,现在你们都长大了,所经历的事情不一样,彼此间的想法也可能大相庭径。他若是只想和你叙叙旧,这就无所谓。但如若他叫你去干什么坏事,你可千万不能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