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与共，无声胜有声。

这世间最纯粹的爱情，莫过于此了。

尹青青好似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脚下一退再退，眼中尽是茫然，“……李珏，你当年真的有爱过我吗？”

李珏开口回她：“我不知道。”

他只知道，若要在大聂和尹青青之间选一个，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可若要在大聂和谭素之间做出选择，他只会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尹青青明白了，全都明白了。她仰头疯狂地大笑了起来，望着金碧辉煌的天花板，刺得她睁不开眼。她忽然回想起过去行尸走肉的五年，她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没有落下过一天心，每时每刻都倍受煎熬。她整日整夜幻想着有一天他会杀入皇宫，来接自己走，想得多了就入了魔，就以为会成真。

可是他从未如此想过。

握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她的手太过于纤细，一点也不适合握剑，长剑最终从她手中“咣当”落地。她终于停止了笑声，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疯疯癫癫、失魂落魄地跌进椅子里，她还在愣愣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捂面，崩溃大哭……

绰瑟听到了寝宫里的哭声，有些担心，立马开口询问：“娘娘？需要奴婢进来吗？”

李珏终于听到有人说话，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低声恳求着：“姑姑，你把门打开，让我出去，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绰瑟正迟疑着该不该回话，屋里传来了尹青青的声音：“不准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