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上，梅开十里。

他与她推心置腹，互诉情殇，要说他一点都没有被迷惑，那定然是假的。谭素太真实了，就连假的，都演的像真的一样，让他分辨不清。

宁子漠至今都没有忘记，当他陷入魔障无法自拔的时候，是她告诉他，他放不下是因为还在意那些人，当他不在意那些人的时候，他们就再也伤害不了他。

他在绝望之时，真的信了她的话。

一斤清酒，两把桂花，酝成一坛苦酒。他酿不出当年桂花酒的味道，也改变不了自己低贱入骨的身份，他站在再高，看得再远，他的心都是空的。

谭素将他彻底看穿了。

这个女人，看穿了他的一切软肋。

宁子漠心头有一股火，那股子火泄去之后，竟是漫无边际的空旷。他已经抓住了谭素，她在他手中即将生不如死，可他为何没有一丝身为胜利者的喜悦？

她根本就不怕他。

也根本不会悔悟。

宁子漠用力捏住她的下颚，将她用力拖到自己面前，目光犹如毒蛇将她紧紧咬住不放，“你知道湘儿怎么死的吗？”

他的手太过纤细，犹如刀刃扼住她的咽喉，似乎她动一下，就能要了她的命。谭素吃痛，咬紧牙关不开口，她的目光在黑夜里分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