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徭离开包间,重新戴上了卫衣帽,因为没带口罩会被认出来,没办法坐出租车,就给公司司机打了个电话。
司机二十四时轮班待命,难得接到她的电话,来的非常积极。
顾徭回到区里已经晚上接近十一点。
手机上江息哲拨进来了好几个电话,她没有接。
走进家门,拿起沙发上的外套。
她摸出一把钥匙,直接走向隔壁。
钥匙拧开门,一楼已经熄灯了,只有路灯透过落地窗,散落了几缕昏黄。
穆深接到顾徭发回来的消息,就没再等下去。
夜里非常静谧,任何一点动静都会显得突兀,比如楼梯口的脚步声。
他听到动静,扔掉手里的毛巾,向门口走去。
两个人同时拧门。
穆深用力拉了一把,眼前兜头而来的黑暗。
一件外套捂在了他的脸上。
顾徭关上门,按灭了房间大灯。
“你不行啊二哥。”
穆深向后退了一步,伸手拉下外套。
他静默看着她,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分量。
顾徭已经拽着他的手臂,向被子上压过去。
少年温润而笑:“我来也校”
话才落,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
床头灯被关掉了,她也掉了下来。
“打电话请假,明别去录歌了。”
穆深从她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翻出了联系人,直接拨出电话。
他塞进少年手里,“接。”
顾徭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光打在了她的下颌上,线条清冷分明。
“喂喂喂?听得到吗?”简柒怀疑手机坏了,拿着满屋子乱转找信号。
顾徭眼神有些恣意,风流又冷冶的眯了下眼,笑着接了过来:“听得到别转了。”
“啊?怎么了?”简柒停下脚步。
“明不录歌了,我请假。”
一句话完,没给对方不的余地。
挂断的手机顺着掌心掉在霖毯上。
顾徭猝不及防的摔进了枕头里,闷哼了一声。
她舔了下发干的唇,又笑了起来:“二哥,你属狼的吗?”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照亮房间,床头柜上摆着一束洁白的玫瑰,淡淡透出一抹清芳。
顾徭眨了下眼,有些奇怪为什么是白玫瑰?
又投过去第二眼,明明就是红玫瑰……
到底是红还是白,无所谓了,她已经分不清了。
疲乏的偏了下头,闭眼睡了过去。
梦里昨晚翻地覆的场面历历在目。
嗯,打的很凶。
对手很强大,战绩卓越,但她也没吃亏。
最终逼得他,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这一觉睡得很好,昼夜颠倒。
顾徭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黑了。
房间里一盏床头灯亮着,身边已经空了。
昨晚凌乱在地的衣服,现在整整齐齐的放在椅子上。
顾徭直接进了浴室,泡了个澡。
拿过来衣服,慢悠悠的套在身上。
她洗漱之后下楼,隐约闻到了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