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

赵之楠并没有把车开走，车停在了巷里，正好开车去。

诚上了车，窗子开了一半，风涌了进来，吹在他脸上，让他异常清醒。

究竟该不该带着程林生回来，他是纠结过的，但是想一切以阿婆为重，他也不想考虑自己的感受。

他再次抵达了那个区，一切都是安宁和平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看着那个低矮的廉租房。

走在楼道里，看到灰尘在阳光里自由地飞舞，可真的自由吗？

不过是永远也逃不出这栋楼罢了，又怎么能是自由，只是自我欺骗罢了。

他还记得门牌号，用掌心拍了拍，发出低沉的敲击声。

里面一片安静，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再次拍了两次，依旧没人回应。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他刚准备挂断电话，隐约听到房门里传来了手机铃声。

心里一阵怀疑。

当他把电话挂断的时候，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不得不怀疑，程林生是故意不接，还是人不在家。

他靠在墙边，犹豫片刻，想到对门这一户，敲了敲。

很快，里面传开了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紧接着，传来了一个男声“谁啊？”

“是我”

“你是谁啊”那个男人好像不问出是谁就不肯开门。

诚没有话，直接现在门镜的不远处。

果不其然，门开了。

“煜啊，你找老程啊”

诚不置可否，“嗯”了一声。

那个男人挠了挠头：“你爸不在家”

这个动作太不自然了，诚皱了皱眉：“那他去哪儿了？这几都不在吗？”

那个男人探出头，四处看了看，对他：“我们进来吧”

诚点点头，随着他进了门。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男人有点窘迫，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脖子。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那个”男人纠结了半，才将他所知道的全部了出来。

诚听了脸色瞬间大变。

“欠钱？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段时间我们喝酒，我喝断片了，不知道他怎么就欠了人十万，那一群人非逼着他还钱”

诚想到郑佩给的钱，道：“他应该是有钱的”

“是，是有钱，可”男人抬眼看了看诚，咽了咽口水，不敢什么。

“然后呢？”诚有一种预感就是程林生拿着剩下的钱去继续赌了，“他继续赌了，是吗？”

那个男人知道诚不知道程林生赌博，赶紧解释道：“那些人激他，他才，才赌的”

听到这个回答，诚深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