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了!”小步子惊叫一声。
玉玄寒蹲在那里看着跪着的沈安然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个伤心的女孩,也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她停止哭泣。那种感觉就好像挽留不住十皇兄离宫时的无奈一样。
“母亲……母亲……母亲……”她呜咽着呢喃。
“这可不是奴才的错,不要怪罪奴才啊!”执事太监冷眼旁观。
玉玄寒瞪了一眼他,叹一口气安慰沈安然说:“这里还有一点骨灰,你可以把它留着的。”
沈安然木然地看着那只荷包,母亲就只剩下那么一点点了?
“沈夫人不会怪你的,或许这阵风就是她所化,她一定是飞去见沈大人了。”
沈安然听他这样说才消减了些许悲伤,或许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母亲是飞去见父亲了。她接过剩下的骨灰,感激地望着他说:“谢谢你!”
“不客气!你不要太伤心了,沈夫人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玉玄寒扶起她,见她略有迟疑才发现她的膝盖已经跌破了,心里更加对那执事太监不满了,待他回身要教训那太监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你受伤了,疼吗?”
沈安然摇摇头,抓紧了沈白氏的骨灰再一次弯腰行礼说:“谢谢殿下,你又一次帮了奴婢。”
“客气什么?本王也只是举手之劳,你好好收着骨灰吧!”
沈安然点点头,吸吸鼻子站在那里不说话。
玉玄寒看了她好一阵,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呐呐地说:“本王在景泰宫,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去找我。”
她抬起头望他一眼又低下了头,低声说道:“王爷好意奴婢心领了。”
玉玄寒听了这话心里不乐意了,心领的意思就是她并不打算找他帮忙。
“安然妹妹……”
沈安然猛抬头看他一眼又立刻低下了头,玉玄寒一愣,想起了她不喜欢他这样叫她,于是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说:“那个……那个……”
“如无其他事情,奴婢告退了!”她欠欠身越过玉玄寒离开。
玉玄寒急得大声问:“你现在在哪里做事?”
沈安然回过头来说:“奴婢在浣衣局。”
“浣衣局?”玉玄寒略一沉吟,再想问清楚的时候发现沈安然已经不见了。
小步子好奇地望了望沈安然离开的方向,说:“那女孩是什么人?为什么主子要帮她?”
“要你多事!”玉玄寒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小步子摸摸脑袋,这也算是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