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宁山自然知道谷雨口中的叶子是何物，但寿之传输记忆的时候并没有提到那片叶子，想来他也不知道那片叶子对侯宁山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他还是装作不知道问：“是那片奇怪的叶子吗？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醒来时带在身上的东西我一直有好好保存。”

谷雨点点头：“叶子里有我的一部分力量，一个月前你与我对战的时候也看到了，我手中的种子足以匹敌一名金丹修者，叶子亦是如此。”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利用叶子的力量的！”侯宁山装作一副提起了精神的样子。

可当谷雨走后，他独自站在窗台前时，那种独属于以前的侯宁山会有的忧郁气质才会出现在他身上。

他的所有记忆都还在，他从看见夜安在隐客居对付神蛇会的人的时候就一直对夜安有所防备，卸下防备还是第一次得到这片蕴含着夜安力量的叶子的时候，但那时他早就离开端州了。

刚开始醒来时，他确实失去了记忆，所以对夜安的那份防备还在，他刻意控制了自己的气息，让他感到奇怪的事他对此居然轻车熟路，就好像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一样。

借着那次装睡，他听见了夜安对寿之说的话，夜安离开的时候，叶子忽然变得暗淡，紧接着大量的回忆涌入脑海，那些被刻意抹除的记忆瞬间又回来了。

他对谷雨的感情始终未变，只是想留在她身边而已。

或许表现得笨拙些，那种他并不想要的自由才会来得更晚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