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那个青衣男子在行走的马车上幽幽醒来,耳际传来“王子醒啦,王子醒啦!”的欢呼声。
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他心里却万般痛苦以至于不愿说任何一句话,只是任凭自己的泪水如雨帘般迷蒙住他的双眼,任凭自己的心如丝帛般咯吱咯吱碎裂,任凭自己的思绪如春草般更行更远还生。
见他悲痛不语,无人敢前去打扰。
这时,马车外两个多嘴的随从的窃窃私语隐隐传到马车内,
“要不是王子优柔寡断,不愿强行把木樨姑娘带回陇右,怎会出现这档子事?”
“说的也是。王子明明爱着木樨姑娘,为何只叫我们在暗中保护她却不直接告诉她呢?”
“我看,木樨姑娘如果知道咱们王子待她如此之好,所不定早就投入了咱们王子的怀抱,那还有大楚皇帝的份?”
“我说那个大楚皇帝心也忒他妈狠了,木樨姑娘舍生忘死地跟着他,到头来他居然还要杀害她!”
“哎,木樨姑娘也确是太惨了!我猜想当那个大楚皇帝把屠刀举向她时,不知道她有多伤心!”
“还不是你的情报刺探得不准?”
“我只知道大齐皇帝苏信要来抢人、西秦的西翎公主要来杀人,谁曾料想那个大楚皇帝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举?”
“想想也是,不过,幸好王子在金陵还有内探,不然……”
“不然,不然怎样?我们还不是来迟了?”
“好啦,你也不要老是埋怨我,谁能想到那个大楚皇帝是那样的人?……
马车外的窃窃私语句句如针般刺入那个青衣男子的心脏,他的心愈发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