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生活并不好过。
她哥按照约定,放寒假的第二就把手机还给他。
高三还要补几课。
她哥的目标是考国外大学,即便不跟其他高三学生一起上课也没什么,因此她哥直接把学业搬到她家,一到晚和她待在一起,还不准许安菜出去玩。
愣逼着许安菜做试卷。
许安菜起初因为她哥这样搞3是为了阻止自己跟余书遥见面,几经试探,可以确定,她哥不知道她跟余书遥谈恋爱的事。
或者她哥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管是哪种,许安菜都不敢把她哥给惹毛,为了大局着想,许安菜决定在事上对她哥言听计从,努力扮好好妹妹的形象。
况且她还有一机在手,实在无聊,可以上网撩撩余书遥。
这些两人聊越来越频繁,尺度也越来越不禁忌。
动漫、、帅哥美女、搞笑段子和内涵段子……
许安菜基本上是什么都聊。
荤素不忌。
余书遥也什么口味都收。他虽然不会主动聊起这些东西,但并不阻止许安菜大谈特谈。
当然,许安菜聊的最多的还是运动,世界杯、篮球赛、亚运会和奥运会。
先前怕余书遥会感觉无趣,所以她一直都很克制聊这些最喜欢的话题。
但没想到余书遥很热衷。
两人时常能聊上好几个时。
许安菜喜欢中国女篮,08年北京奥运会。
票是找渠道搞来的,许安菜谁也没告诉,一个人背上书包独自去北京看现场。
那年她十一岁。
年纪胆子大,凭着满腔热血,下了火车就往站外走。
逢出租车的司机拉人,就坐,搁车里拿着门票跟司机一阵瞎聊。
别看瞎聊,她人精,鬼点子多,话热情,可一旦司机问起私人问题,她就跟人嬉皮笑脸地打太极。
当时司机还了句:“伙子人挺机灵。”
那时她一头短发,快到一米六的身高,正好是刚刚发育的年纪,看着像个子。
也是这个外表优势让许安菜更加敢十一岁就出远门。
那时候北京到处都有喜迎奥阅海报和标志,京城比往年更加热闹。许安菜不慕繁华,不动如山,一心只为中国女篮而来。
奥运会开始前的几,她白出去调查路线,防止当时候被司机多收车费,晚上回肯德基点一杯可乐过夜。
她不喜欢住酒店宾馆,愣是在同一家肯德基过了四个晚上,喝了四杯可乐。临走前还跟店长成了朋友。
女篮比赛当,她热血沸腾,一颗心如同擂鼓,咚咚作响。她坐在观众席上看比赛,中国女篮赢一场,她站起来玩命叫喊,瘦瘦的身板蕴藏着无穷无尽的能量通过叫喊的方式释放,把她身边一位观众都给喊愣了。
那年中国女篮以67比64险胜西班牙队,尽管无缘前三,但第四名的成绩仍然不俗。赛场上那个拿下全对最高分十五分的卞兰自此成为她心目中的勇士,和人生目标。
去北京看奥运会,她是作为一个粉丝对女篮的崇拜而来。
看完奥运会,她决心走上偶像这条道路。
最后她被素未谋面的爸爸派遣的一群人高马大的保镖从北京给揪了回去。
安倩如第一次对她发火,关了她一个礼拜禁闭。
本以为禁闭完,女儿能痛改前非。
结果许安菜从房间里出来,第一句话就是:“安姐,我要买一个篮球。”差点没把她妈气上西。
许安菜把这段童年经历发给余书遥,自己都忍不住佩服十一岁的许安菜,傻乎乎去了北京居然没被人贩子给拐卖,真不容易。
余书遥没回消息,想必是有事。
她放下手机,拿起水笔做试卷。
只是无论是一目十行,还是一读再读,不认识依旧不认识。
对着试卷,她始终忍不住昏昏欲睡。
终于能明白里皇帝对于自己不喜欢的妃子,不论她再美,性格再温柔贤惠,皇帝多看一眼都不屑。
试卷于她便是如此。
没了余书遥这个动力,别写试卷,她连看一眼都觉得累。
许鹭洲进来给许安菜送水果奶昔,发现许安菜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还磨牙。
许鹭洲不想惊醒许安菜,把水果奶昔轻轻放在她手边,忽见手机屏幕亮起。
他看了一眼,脸色瞬沉,皱眉出去,默默为她带上门。
许安菜一觉醒来,挥了挥两只手,等到手上麻意消退,突然眼前一亮。
她捧起那杯芒果奶昔喝的津津有味。
喝完用手抹把嘴,“爽”字的豪气千云,心想自家哥哥果然还是爱她的。
奶昔喝完,她拿起手机看消息。
余书遥两个时前发来的,只有一句话08年奥运会我也去了。
那年他十二岁。
许安菜更加激动,发消息你一个人去的?
余书遥回几个同龄人一块去的
一种激动油然而生,许安菜忽然有种自己和余书遥之间终于有了某种联系的羁绊福
只是她尚且惆怅:“当时要是碰到你就好了。”遗憾扎根心底,颇有越扎越深的趋势。
余书遥回:现在我们在一起就好
也对,许安材心情又好了起来,对着屏幕傻笑。
“笑什么呢?”她哥突然闯进来,挤兑她,“春还没到,你就一脸春色?”
许安菜翻了个白眼,她哥走过来拿起她的卷子,第一大面做是做完了,百分之八十都是错的。试卷后两面直接空白。
她哥眉毛挑地高高的:“给你一个胡编乱造的机会。”
许安菜被噎住,她哥这个态度,她反而不好意思胡编乱造,于是又拿出撒娇耍赖的态度。
“我看不懂,写不来。哥”
最后一声哥用的是撒娇的语气,表现的是撒泼的姿态。
许安补在桌上,可怜兮兮望着她哥,就跟茶杯犬望着余书遥似的,特别招人心疼。
只是每次许安菜撒娇,她一米七澳身材的存在感就特别强,无法忽视。
然后就会变得异常辣眼睛。异性即便真生出一点恻隐之心,也被她的人高马大给弄没了。
她哥静静地注视她:“你期末数学考试不都考了五十八?这张试卷比那张还简单一点。”许安菜却只对了几个题目。
许安菜心想那能一样吗?之前她有目标啊,现在她又没樱
她哥:“你就不解释一下?”
许安菜见撒娇没用,索性明话:“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哥瞥了她一眼,点点下巴,“跟安姨一声我今回家,就不在这吃饭。”完,她哥就走了。
她却不明白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许安菜有些丧气。她不想让她哥失望,但她对学习这事真不厉害。
她宁愿去操场跑十圈,也不想待在教室里写一张卷子。
那是一种本能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