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确是这个道理。
他们千里迢迢的来参加秦公的婚宴,现在婚宴开始之前,秦公和魏公主已经一人一脚,把婚宴的席子给踹翻了。
压根儿没饭可吃……
齐王的交代的确是让秦国和魏国不能舒坦的联姻,毕竟魏国就在齐国旁边,如果魏国“垄断”了秦国,那么魏国这个落寞的老大哥,很有可能死灰复燃。
因此齐王特意嘱咐了钟离,不让秦国和魏国的婚宴好看,如今婚宴直接报销了,钟离觉得,他们还可以从中间捞到一笔好处费,起码要报销往返路费才行。
钟离笑眯眯的道:“自古的诸国相处道理,大抵都是远交近攻,如今义渠要打秦国,秦魏的婚事已经作罢,魏王肯定是明里暗里不想让秦国好看的,如果魏国真的联合了义渠,重创了秦国,虽然对咱们没有坏处,但到底是个潜在的威胁,不是么?”
齐太子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
钟离笑道:“既然如此,咱们肯定要帮着秦国了,秦国倘或能赢了义渠,必然会翻过来与魏国秋后算账,魏王不好受,咱们岂不是浑身舒坦?”
钟离说完,还坏笑了两声,齐太子一听,道:“既然如此,钟离先生可是有什么妙计?虽然秦国的军机图没有流出去,不过那义渠的细报已经到了魏国,秦公想要细报的话,看来是……”
齐太子想说不可能了,毕竟细报已经在魏国境内,这一点魏公主做的滴水不漏,可以说是以防万一了。
钟离却道:“想要得到义渠的细报,这有何难?只是……”
齐太子道:“先生,只是甚么?”
钟离笑眯眯的道:“只是……要等秦公吃了瘪之后,我再告诉他。”
齐太子:“……”突然觉得秦公身为钟离先生的从弟,也不容易。
魏国使者一概全都被押解,秦公回了营中,气的根本睡不着觉,将案几一下给掀翻在地,砸了一片的东西。
公子华本想进去劝劝,却被公子疾给拦住了,道:“三弟还是莫去,让君上一个人清净一会儿,指不定能稍微好一些。”
毕竟了,如果是普通令人生气的事情,公子疾和公子华是秦公的兄弟,到底比别人亲近一些,可以多开导开导,可这关乎秦公的“私事”,那就……
魏公主可是秦公未来的夫人,夫人突然跟人“私奔”,而且不止“私奔”,还揪出了偷盗秦国军机图这样的大事,简直就是给秦公一顶发光又荧光的绿帽子。
秦公的婚礼砸了,还当着那么多使者的面儿,能不生气么?
因此这不是一般的大事儿。
公子疾觉得劝不得,说句不好听的,或许还会引火烧身,因此便拉着公子华,道:“二弟还是去检查一遍守卫,别让魏国的那些阶下囚又搞什么名堂。”
“是,二哥,子华这就去。”
公子华很快就离开了,公子疾摇头叹气,没一会儿也离开了。
秦公在帐中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气的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裂了,他昨日刚跑肚,今日又气成这样,险些有些头晕。
秦公左思右想,突然掀开帐帘子,离开了营帐,往关押魏公主的营帐而去。
“哗啦!”一声。
营帐的帘子从外被打了起来,有人走进关押囚犯的营帐。
魏公主身上戴着枷锁,被关押在一个偏僻的营帐里,营帐外面有重兵把守,连一只虫子也飞不进来,此时却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