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远辰,这里没有外人,你我兄弟之间就不要卖关子了啊。”
张远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与他冰冷瘦削的脸颊有些不符的笑容,他转身走向花架,随手拿起挂在架子上的花壶,悠然地浇起花来。
王溪亭皱起眉头,很是不悦,她给了吕珂一个眼神——你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朋友?这问题你快去解决!正当两人急切地走过去,背对着他们浇花的张远辰终于开口了。
“这只鸽子是在城西北黑树林外发现的,我路过正好看到,顺便就将其带了回来。”张远辰不紧不慢地说道。
“黑树林?真是那里!”吕珂听后有些惊讶。
黑树林是京城城西北向黑水河流经的一片林子,那里树木芜杂,乔木密布,高可参天,层层叠叠,延伸无际。
或许是那里的土壤肥沃,亦或是黑水河的水质优良,树木生长得极为茂盛,叶子都绿得发黑,与寻常树木的颜色相差很大,乍一看去,分明就黑压压的一片,故而称之为黑树林。
王溪亭也听闻过西京城外有一片树林,却是从未去过那里,因此,他们二人谈及这个话题时,王溪亭竟无从判断,只得听着。
“鸽子在何处?”吕珂急问道。
“给了石真,至于他怎么处理的,我也不清楚。”张远辰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傲模样,头也不回地继续打理花草。
“那你带回来干嘛?”吕珂皱眉。
“带回来给他啊,你们要是对鸽子有疑问,找他就好。”张远辰声音依旧冰冷,听不出任何感情。
“他在哪儿?”
“刚刚给了他,他就带去了东角楼,至于现在在哪儿,我也不清楚。”
“什么?东角楼?这孩子是要干什么!”吕珂一下子就急了,王溪亭却在一旁看得有些不明白。
张远辰是绝对没有丝毫要回答的意思,王溪亭疑惑地看过去的时候,他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正在花壶里面撒,然后不紧不慢地晃了晃,迈步去了花架旁侧——那片盆罐栽种的花草。
“溪亭,走,去前院。”吕珂无奈地看了张远辰一眼,叫着王溪亭快步离开了。
东角楼,这个名字好像刚刚看到过,王溪亭心想着,满肚子的疑惑。这个地方真是奇怪,人也奇怪,花花草草也奇怪,这些楼的名字也奇怪,万般不解下,她了一眼那个奇怪的张远辰,他正俯身背对着这边,不知是在浇花,还是在做什么。王溪亭收回疑惑的目光,快步跟着吕珂向前院走去。
穿过两个庭院,来到了第二层院落,王溪亭顺着吕珂的目光一看,那个名为东角楼的建筑,就在此院的东侧,她眨眨眼,想到原来是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这个地方,怪不得有印象却又不深刻。
似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她立马向身后看去,令她失望的是,西边的阁子并不叫西角楼,而名正录阁。
这个庭院虽处于第二重院,紧挨着大门外的热闹街道,却没有任何杂声入耳,出于此地,反倒觉得安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