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干什么……你……是你?”王文宸虽醉得不省人事,可似乎还是认出了成清艺,他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把推开成清艺。转身又对花间醉的姑娘笑嘻嘻说道:“咱们不管她,继续弹琴。”
成清艺险些摔倒,还是身后的小丫鬟将她扶住。她忽然觉得无比委屈,她费尽心力同他成了亲,他却这样对自己。
“文宸哥哥,你跟我回去。”在王文宸面前,她不觉间软下态度伸出手抓着他的衣袖,眼中甚至有了祈求的意味。
“放手!”王文宸不耐烦地将她的手甩开骂道:“你这个疯女人。”他虽喝醉了,可心里明白着,在他看来,自己的大好前途就是被面前这个女子毁了。
成清艺在他眼里就是个不顾一切要嫁进王家的疯子,他着实想不明白这桩亲事二人有什么好处。
“你说什么?”成清艺的泪一下就凝满双眼,她仰起头委屈地问王文宸:“文宸哥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咱们已经成亲,就应当好好儿过日子。”
“谁要跟你过日子?可笑!”王文宸冷笑着,甚至不愿再同她多说,他转过身将手靠在姑娘肩膀上时却又换了一副样子:“咱们现在就去彩云坊,要什么样的随你挑。”
余光瞥见抽泣的成清艺,他又说了一句:“若你愿意,我现在就替你赎身,让你风风光光地进王家大门日日为我弹琴。”
成清艺的委屈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和嫉妒,她发疯一般质问:“你想做怎么样?难不成咱们成亲第二日,你便要让姨娘进门?”
她可不许,只要她一日为王文宸的正妻,就决不允许有别的女子进门。
没想到这才刚刚成亲,王文宸便生出了纳妾的心思。窜上心头的怒意让成清艺顾不了其它,她径直走到姑娘面前,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清脆的响声吸引了过路人的目光,弹琴的姑娘捂着自己的半边脸,眼中泛着水花:“是王公子非要来花间醉听我弹琴,你不责问他,怎么反而来找我的麻烦?”
“若不是你这个狐媚子,文宸哥哥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成清艺反问,她宁肯将所有的事都推到别人身上,也不愿相信王文宸背叛了自己。
“管不住自己家中的人,便要将气撒在楼里姑娘身上么?”姿蝉脸色难看地走了出来,不着痕迹地将那姑娘护在身后,转过身对王文宸说道:“王公子,看来您家规甚严,这样的消遣也不被允许。我们花间醉本就不愿惹是生非,今后便不做您的生意了!”
王文宸一听便急了,他可受不了没有琴声的日子。再说姿蝉这番话也是在告诉众人,自己在家中没有一点地位,他当然不答应。
“姿蝉姑娘误会了,不过是我许久没有管教她,她有些得意忘形。”王文宸这会儿像是完全清醒了,他走到成清艺面前,用力给了她一巴掌,嘴里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闹事?”
他力气太大,成清艺一下摔倒在地,嘴里也吐出鲜红的血。她满脸震惊地抬头看着王文宸,她以为二人之间不管怎样,总是有些情谊在的。纵使他现在不愿成亲,只要时间长了,定能发现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