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活了!
还蹭地一下跑没影了。
还满大街嚷嚷着说自己活了,自己活了,不用治病了。
这事真稀奇了。
若不是这会儿天还没黑,又是众目睽睽下,大家都要以为自己是撞鬼了。
乖乖,谁家死人这么野啊。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找不到话说。
场面尴尬得可怕。
空气安静得一根针落地上都能听见。
蒋明娇施施然站起身,仿佛没看见死人诈尸的惊悚,从容淡定道:“看来我的医术是愈发精进了,这隔空都能救活一个死人了。”
两名给家丁掰下巴的大汉立即出声,哈哈干笑着。
“哈、哈、哈、神医说的对啊。我记得武术里就有这一招,叫做隔空打牛,神医你这叫隔空治人也挺好也挺好……”
“对对对,哈哈哈哈,挺好挺好……”
大概也是嫌气氛太尴尬了,人群纷纷捧场地干笑起来。
“哈哈哈……”
“是啊,是啊,神医的医术越发精进了啊。”
“看来仁心堂可以开展新项目了,隔空活人,肯定能受很多人欢迎,哈哈哈……”
……
严颐面色冷凝,踢了躺在地上的家丁一脚:“还准备装吗?现在传说被我们浴春酒肆毒死的人都活了,你还打算用什么理由指控我们?”
人群笑声应声而止。
众人皆紧张地看着家丁和严颐还有衙役。
这一出闹事有内情啊。
家丁再装下去也没意思了,爬了起来,咄咄逼人道:“不管我们陈王府的人是不是死了,反正他们是喝了你的酒不舒服了。这事,你们浴春酒肆得负责,现在识相一点,把铺子交出来,还能免一顿折磨。”
既然撕破了脸了,他干脆也不打算装了。
他们陈王府就打算耍无赖了。
你们一个小小的酒肆还想硬抗不成?
板胡酒坊里,严庆真捏紧了拳头,眸子里满是疯狂与狠毒。
对。
就是这样!
彻底弄垮浴春酒肆和那小贱人严颐!
他在陈王处没讨到好。
她们必须比他更倒霉百倍。
他没赚到钱。
她们也绝对不能赚!
这一态度出来,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是陈王府人主动闹事啊!亏我之前还想浴春酒肆的酒是不是真有问题呢。”
“这是不是也说明浴春酒肆的酒太好喝了,连陈王都要觊觎了。”
“别说陈王了,听说当今圣上都爱这浴春酒爱得要命呢。”
“被家大业大的陈王看上了,这浴春酒肆只怕要完咯。”
“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
严颐愤怒地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去,和那家丁理论。
蒋明娇扯住了她。
严颐胸膛上下起伏着,压抑着声音道:“神医,他们欺人太甚!”
蒋明娇轻轻摇头:“不急,快来了。”
今天她过来一是为了看严颐,二也是得到了父亲的准信,过来迎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