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真有东西啊。”姚姝伊有些懵,原来不止她爹喜欢往这里藏东西,大家都喜欢的吗?
“有办法可以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吗?”萧崇问道。
“当然可以啊,话说这个珍珠女红还不错,针脚很细,一点也看不出来,要不是我爹总往这儿藏我还没发现呢。”她这么聪明,还想瞒过她的眼睛,哼。
拿了根针来,姚姝伊轻轻将线挑开,费了好动的劲儿才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到后却失望了,“还当是银票呢,怎么就是一张破纸,这有什么好藏的。”
她没什么兴致地将它扔到一旁。
萧崇却是拿起来,慢慢打开,只见里面包着一些很细的粉末。
“欸,这是什么?”
“若是猜的不错的话,萧嵘中的就是这毒。”
姚姝伊伸出去的手马上缩了回来,幸好没碰到,“这衣服是珍珠送来的,那下毒的人岂不就是她?”
萧崇翻看了一下衣服,问她,“眼熟吗?”
姚姝伊仔细看了看,“好像有点印象,我是不是穿过?这是你的衣服?”
“嗯,还不算太笨。”
“那你倒是说说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送了件旧衣服过来非要说是新做的,还在里面发现了萧嵘所中之毒,其目的不言而喻。
“这也太歹毒了吧,之前冤枉不了你现在就把证据给送过来,一会儿是不是就该来个捉奸在……衣了。”
两人对视一眼。
果然,没多久太后就带着人过来了,这两天才好一些的脸色现在又黑了下来,甚至更黑。
萧崇不慌不忙地起身,“给太后娘娘请安。”
“哀家一点也不安。”太后手虚搭在郭嬷嬷手腕上,下巴微扬,显露出一种摄人的气势来,说出来的话也咄咄逼人,“皇上,你的病既然已经好了,也该给哀家,给嵘儿一个交代了吧。”
姚姝伊抬眸看了她一眼,“太后在说什么,朕听不懂。”
“不懂没关系,只希望一会皇上不要再装傻便是。”她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一件衣服上,“去,王进忠,将那件衣服给哀家拿过来。”
“太后,这不妥吧。”王进忠迟疑道。
“你倒是忠心。”太后冷笑一声,“只是忠心也要看清楚人,看看那个人值不值得你进忠,连亲兄弟都不放过,哀家着实看不出有丝毫的仁爱之心。”
姚姝伊余光瞥了眼一旁的萧崇,见他眉眼低垂,想来他心里也是很难受的吧,被亲生母亲用这样的字眼形容,如同剜心。
“既然太后想看,那便让太后看吧,只是光是一件衣服怕是不够吧,太后不如将朕这里的东西都看看,包括朕现在躺的榻,若是还不满意的话,还有宫中,也无妨,我们马上便要启程回去了,倒也便宜。”
太后抿着唇,“皇上不必出言相讥,哀家只不过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
真相?姚姝伊心中有些嘲讽,真相就是为了一个儿子将另一个儿子想得这般龌龊不堪吗?谋害亲弟,亏她想得出来。
疲惫地闭上眼睛,姚姝伊微微挥了挥手,“王进忠,按太后的吩咐来。”
“是。”
营帐外有几个大臣,偷偷听着里面的动静,透过帘子的小缝,只看到姚姝伊低垂着头,似乎有些颓丧,心中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太后一直都不怎么待见皇上,可像这次一样阵仗这么大的还是第一回,怕是不好收场。
王进忠捧了衣服过来,太后也不叫身边的宫人,自己亲自上手一点点摸着,一寸也不放过,许久之后才放下衣服,拿起鞶带。
待摸到一处后,她眸光一沉,直直射向姚姝伊。
见她不为所动,沉着脸将鞶带给郭嬷嬷,“拆开。”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