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怨难平的看向官山,目测…此人应该打不过,只能又转而走到墙根冲着对面泄愤般的喊道:“黄三秋,你给我过来。”
“咦?”墙那面黄三秋惊疑一声,“阁…阁主,您在哪儿呢?”
我没好气的说:“听风殿。”
“哦,原来您去了官山阁主那里啊。”黄三秋恍然大悟道,“您稍后,属下现在就过您那边去。”
我一听对面的动静像是准备往大门那边跑,这下给我气够呛出声阻止道:“黄三秋你是要去哪啊,我不了解情况白走一个小时就罢了,你都知道我在墙这边翻过来不就行了,咱见叶阁主修轻功别说这墙你翻不过来啊,你是要气死我吗!”
黄三秋那边支支吾吾半天才为难的说:“可…可是阁主,碧听阁有令:咱见叶阁的人擅自翻墙而入,就地格杀。”
格杀?我一听这么严重确实不能怪黄三秋,扭头不满的对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官山说:“官阁主这我就该说说你了,你这规矩也太破坏团结了,咱都是平级单位,我们还能偷你的不成,就算擅入你的领地逮住了打一顿就是了,就地格杀未免也太严重了吧,我见叶阁的孩儿们到底怎么招惹到你了?”
官山平静的看着我,说:“孩儿们?叶阁主昨天才进的见叶阁吧,想必觅者们多半还是不服的,你与他们倒是亲厚。”
“我确是刚来,亲厚倒也谈不上,但是不管他们心里服不服,我既然已经当上他们的阁主便得护着他们,不然凭什么我是阁主啊。”我梗着个脖子就和九十年代香港电影里学老大跟人家谈判的小混混头子一样气势汹汹的说。
官山则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又重新打量了我一番,半晌才说:“罢了,之前的规矩是因着那位代理阁主定的,既然见叶阁现在由叶阁主掌事,这规矩改改倒也无妨。”
我原地懵逼,原来他定那样狠厉的规矩是针对傲流孤的,想想黑衣枢主的行事做派还有他侄子罗奔特贼眉鼠眼的嘴脸,我恍然。
只是…又又又丢人了,一大早没来由的跑到人官山院子里闲逛,后面更是话没问清楚上去就是一顿谴责,最让我汗颜的还是人家巴巴陪了我一上午到现在竟然都没翻脸,这涵养绝对也是上神级别的,此时此刻我只想学会穿墙术,赶紧穿回踏月殿自我反省去。
我讪讪的转身不敢看官山,刚才那得理不饶人的气势已经完全湮灭在我的羞愧难当中,弱弱向对面的喊:“那个…三秋啊,你就走门吧,我在这里等你啊。”
没想到身后的人却淡淡的传来一句:“不必了,让他跳墙过来吧。”
我因为心中有愧,想着还是矜持一下,怯怯的转身,眨巴着眼睛咬着下唇轻声问:“真的可以吗?”
官山微微皱眉说:“看叶阁主这不安好心的样子,我突然有些后悔了。”
我心中一堵,我刚才明明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吗?
但怕他真的反悔赶忙正色冲对面喊:“三秋,麻溜地跳过来,官山阁主首肯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健壮的汉子忽的出现在了墙头,紧接着犹如灵猫一般一跃而下,我吃惊的看着他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的动作有些接受不能,他那满身腱子肉难道是氢气吹出来的?
我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二头肌说:“小伙子不错,你已经完全领悟了力量和美的最佳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