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六章 仪式 上(1 / 2)徐家大院首页

没有人能够从我的镰刀下活命,无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还是刀口舔血的士兵。

父亲忘不了,在假周岁礼那天大飞离开之前又看了一次他的眼神。

爷爷是不清楚我的生日酒精是哪一天的,所以连着他一起中了父亲的圈套。这次周岁礼是父亲跟所有人在那天出事儿之后连夜通知所有人过来的,目的就是想让爷爷背后的那个人露出真面目。

父亲的聪明和爷爷的聪明是不一样的,爷爷的聪明主要体现在大局观但是父亲的聪明却体现在了细节。那天,大飞看着父亲的眼神让他觉得心里有点发凉。那种眼神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眼神,所以父亲断定这帮人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天,大飞在离开之前接了一个人的电话,就立马离开了。能够一句话就让这般厉害的人焦急成这幅样子,就说明这个打来电话的人比大飞还要厉害,那可能就是大飞的老大。

如果的事情真的像爷爷所说那样,他在监狱里认识了一很厉害的人想带着他一起干。那嘴里一定不会二爷二爷的叫,所以爷爷所说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大飞接电话另一头的人,原因就是如果爷爷是跟着大飞干的,那他有什么资格去接触那样等级的人呢。

所以父亲为了全家的安全起见,联合奶奶和母亲做了这么一场局,目的就是看看爷爷背后那个人到底是个样子。可是,没想到,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想到这出现在假周岁礼上的真老大竟然是自己都有所耳闻的黑龙,这下父亲的心是一下彻底都凉了。

刚开始他觉得就算是个能够叱咤风云的人物说不定是个商业大亨或者是个讲道义的社会大哥,可是没想到出现的却是一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罪犯。父亲是明白规矩的,就算现在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让爷爷离开黑龙的身边,也就没办法让自己的全家远离黑龙的视线。因为像黑龙他们这样的人做的那样的事,是一踏足就没法离开的,一旦离开那就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本来按照家族的老规矩,吃晚饭之后是要让所有人一起围几桌大家一起打打麻将,可是可是那天除了太公太婆小爷爷还有阿勒阿信留了下来,其他人全都走了。太公太婆主要是去盘问爷爷,阿勒和阿信则是和父亲一起聊聊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爷爷守口如瓶,无论太公太婆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太公被气的拉着太婆就离开了。

阿勒和阿信是父亲是少数会为着我们家着想的几个人,父亲跟他们讲了为什么会办第二次周岁酒的原因,听完了父亲的分析之后他们也觉得很有道理。可是现在事情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他们安慰父亲的方法就是可能爷爷真的有苦衷。

可是对于父亲来说,就算你再有苦衷也不应该拿全家的性命开玩笑啊。再有苦衷也不能跟黑龙那样的人搭道啊,那可是个吃人的恶魔啊!现在的他一时间也没办法平静自己的心情,很长一段时间他也无法原谅自己的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要铁了心把全家都搭进去。

爷爷送走了太公和太婆之后,在父亲怨恨的眼神下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他知道自己选的这条路迟早会是这样的下场,虽然解释是可以说通一切,可是那样就是真的把全家人的性命都拖下水了。

父亲和自己的两个好兄弟聊的差不多之后就约着大家一起上接上去来两把缓和缓和心情,爷爷见父亲出去了以后就把门打开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酒席还剩下了一瓶白酒。那天喝的到现在胃里还是不舒服,所以在酒席上没有喝多少。但是现在好像只有酒精才能让他暂时规避心里的挣扎。

这些天他算是明白了黑龙的套路,他口中的仪式一定不是一件好事儿,至少不是一件能让自己舒舒服服过去的事儿。他看见了那些老大听见仪式两个字之后的反应,嘴角扬起的笑容就证明了一切。

他灌了一口白酒到肚子里,灼烧感从喉咙一直传到胃里,一股浓烈的酒气从口腔和鼻腔喷涌而出。这猛的一口白酒让他差点把在酒席山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酒精快速上头,让他的嘴唇开始觉得有些麻痹,大脑也开始觉得有点眩晕。

他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从自己白手起家到把好好的一个家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到自己忍不住跑出监狱中了那些警察的套被逼无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当然最悔恨的就是为什么自己在监狱里的时候要去抢那根烟头,后来最不应该的就是接受所有来自黑龙的恩惠。

越想越难受,越难受喝的越多,喝的越多就醉了,到最后他只记得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从凳子上倒了下去。可是酒精让他感受不到撞击地面的痛苦,只觉得自己醉的还不够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发现奶奶躺在他的身边。醒来是因为体内有股液体在催促自己排泄。他打开房门走到外面,脱下裤子对着院子旁边的菜地小解。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在困的时候,尿尿是习惯性地不睁开眼睛的。就这样,他摇摇晃晃地尿完提上了裤子。

他回过头想要回房的时候,刚转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可是出现的时机却让他感觉到背后一阵阴凉,不禁后退了两步,那张脸就是自己一直魂牵梦绕想要再见一面的红衣女子。

就在这个里,此时此刻,微笑着看着爷爷,一句话也没有说。一时间,爷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看着他的笑容,爷爷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可能是那个笑容太过僵硬,又或者是那笑容里藏着什么,总之就是让人看着心里特别不舒服。

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动作,但是爷爷却感觉得到她离自己越来越远。渐渐地,女人的脸被淹没在黑夜中看不清楚了。爷爷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追上前去,可是无论怎么追,好像也无法追上女人远去的脚步。

他加快了自己的速度,眼看着就要追上了,一个健步上千伸手。但是什么也没抓到,反而还跌倒在了麦田里。爷爷抬起来满脸是泥的头看见女人的身体已经完全找不到了,他失落了抬起手砸在了泥地上。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打了一下。

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好像是从床上掉了下来,旁边还躺着熟睡的妻子。刚刚的一切难道只是一场梦吗,可是刚刚发生的一切这么的真实。爷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定是自己酒喝太多了,做个梦都感觉这么真实。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尿意了,他起身下床穿着拖鞋跑到了院子旁边的菜地旁边。

和梦里一样的步骤,他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但是不同的是,这次他回头眼睛里只有什么都看不到的黑夜。

转身走到了大院里,他几乎是眯着眼睛做完所有熟悉的动作。关门,上插销。可是就在关门的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有一个红色的倩影从自己的眼前飘了过去。爷爷再次打开门看了一眼,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关上了大门,走到了房间里躺好,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一大早,几辆汽车的声音传入了正在睡眠中的爷爷耳朵里,接着又是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奶奶推了推躺在床上睡觉的爷爷:

“迪星,外面来的人好像是来找你的。”

爷爷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头发散乱,嘴角还有一点口水的痕迹。在门外等着的是大飞,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大飞对待爷爷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如果不是那天爷爷出面劝言,说不定现在自己就真的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化作大好山河的一把春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