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时间后,相国府闯入了一批侍卫,阵势不。
言狄来势汹汹,一声令下便要搜查相国府,秦晖立即黑下脸,质问道:“霁王这是何意?搜查朝廷命官的府宅,可是要皇上的旨意的,敢问霁王爷,圣旨何在?!”
想就这么搜查他的相国府,当他是纸糊的吗?!
言狄做了个手势,便见夜鸦将伺龙剑交到他的手上,伺龙剑出现的一瞬间,相国府上下变得噤若寒蝉。
“皇上病重,本王摄政,秦相有意见,不如就下去问问先帝的意思!”
秦晖眯起眸,幽幽地盯着言狄的那把伺龙剑,一时哑口。
见无人再反抗,言狄随即给夜鸦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所有人去搜查整个府邸。
夜鸦与夜鸠一同带着侍卫分散冲入院子,而夜鸲皱着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停下脚步,歪着脑袋问道:“夜鸦,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夜鸦瞧着他那一脸怀疑的表情,只能再三保证,“我又不是眼瞎,还能将人给认错了不成?王妃都开口让我回来搬救兵,怎么可能有错?”
等到所有人进去搜查后,言狄径直走入前厅,秦晖随之跟在身后,偌大的前厅只剩下他们两人僵持着。
言狄眯着眸子,看着秦晖的目光充满列意,“王妃在宫里失踪,却出现秦相你的府里,秦相不觉得你应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秦晖镇定自若,“下官不知道王爷是从何听来的消息,下官从来没有见过霁王妃,王爷不要听信谗言,冤枉了下官。”
“是不是冤枉,很快就见分晓,本王就陪你在这里等结果。”他相信夜鸦不可能认错人,换做其他人掳走花不语他未必会信,但是如果对方是秦绾绾,他倒是相信得很。
阁楼上,透过缕空的窗柩,花不语很清楚地看到了正往着这个方向赶来的侍卫。
她回头看向秦绾绾,见她从容淡定地把玩着一支细的簪子,没有半点担心的模样,不禁好奇地问道:“秦绾绾,你就不怕他们找到我?若我此时喊一声,你觉得会怎么样?”
秦绾绾两指捏着簪子,对准了她的方向,笑意盈盈道:“我会在你发出声音之前,射穿你的喉咙。”
细的簪子如针泛着冷光,花不语后退了一步,素手横扫,将花架上盆栽砸向秦绾绾,同时一脚跃起,朝着窗柩上跳下去。
秦绾绾一挥袖扫开了盆栽,迅速地抓住了花不语的后背,将其丢回屋中,花不语反应极快地抓起手边的碎土,朝着秦绾绾的眼睛撒去。
秦绾绾避开了偷袭,身形一闪,压制住了花不语半个身子,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一个黑色的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强迫她吞入腹郑
不消片刻,花不语便觉得浑身燥热,连带着白皙的脸蛋也变得通红,顿时清楚了秦绾绾喂给她的是什么药,当即双目喷火似地瞪着她,怒喝道:“秦绾绾!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隔着轻柔的衣衫,她感觉到了三根手指在她的后背灵活地弹动着,此时的她仿佛是秦绾绾手下的琴弦,由她肆意地拨动着。
她唾了一口,“变态!”
秦绾绾收回手指,低头俯视着软在地上的人,幽幽道:“你的这幅身子还保留着处子香,这么久霁王都还没有碰过你的身子,我真为他感到可惜了。”
花不语咬着下唇,压抑着体内一股股燥热,怒道:“若不是那一道赐婚圣旨,我怎么会与他扯上关系,他心中无我,又怎么会碰我,秦绾绾,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清楚,他心中所爱之人是你,他真心想娶的人也只是你!”
秦绾绾呵呵一笑,霁王爱她?这真是她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那个男人爱的永远只有他自己,试问帝王家的人有哪个是情种,先帝痴爱那民间女子,可最后不还是宠幸了其他女人,还生下了别的皇子,这段打破礼教的佳话最后还不是沦为了一段笑话。
秦绾绾泛着幽光的眼神让花不语为之一颤,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秦绾绾,我可没有磨镜之好,快将解药给我。”
见她快要支撑不下去了,秦绾绾才蹲下身子,勾起她的下颌,笑道:“枉我夸你聪明,怎现在变蠢了,我既然下了药,目的还有没有达到,又怎么给你解药。”
花不语咬着牙,强忍住体内翻涌的热流,质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里没有其他人,秦绾绾性取向应该正常,贸然给她下媚药,难不成要她爆体而亡?
这时,秦绾绾袖中忽然划出一把匕首,花不语见势立马动手去抢,却被对方一把甩开,滚出了好几米,背部猛地撞上了墙壁,顿时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同时也让她从强烈的药性中清醒了几分。
秦绾绾握着匕首,割下了花不语的一缕头发,这个动作让她打了寒颤,尤其是看到秦绾绾将她的头发与另一缕头发绑在一起的时候,莫名产生了不好的感觉,“秦绾绾,你到底要做什么?!”
秦绾绾睨了她一眼,“你敢算计我,就该应做好被反击的准备,不是吗?”
她将两撮头发用红绳一圈一圈地绑着,嘴里念念有词,“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不负结发情……”
听到外面传来了响动,秦绾绾看了门口的方向,冷笑道:“花不语,是你将人引来的,怨不得我。”
罢,她爬上床榻,将床榻的后壁移开,只见从里面忽然滚出一个人影,正面朝上的滚到了床榻的里侧。
花不语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当看见床榻上的人时,不由瞪大了眸子,怒骂道:“秦绾绾,你这个畜生,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算计!”
那从后壁滚出的人正是被打晕的秦少卿,此时的他面容平静,若非能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几乎要认为那只是一具尸体。
秦绾绾慢慢走向花不语,边走边道:“花不语,你偷偷入府,不就是想找我哥吗?我这就将他交给你,我哥哥一表人才,年少成名,你可知宫里的那位灵溪公主惦记了我哥哥多少年,今日我大可以随便抓个男人来给你解毒,但我没有那么做,而是将唯一的亲哥哥送给你,你难道还不感动吗?”
花不语背靠着墙壁,防备着秦绾绾的靠近,微垂的眸子不露痕迹地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特意提高了嗓音,问道:“堂堂金枝玉叶难道还比不过我一个罪臣之女?秦绾绾,你的眼光何时差到这种地步了?难道让你哥哥做当朝驸马不好吗?”
闻言,秦绾绾嗤之以鼻,“金枝玉叶?她也配称得上这个词?”
“秦绾绾!当朝公主岂容你蔑视!”她本以为秦绾绾只是不喜欢那个娇生惯养的公主,却不想她会如此厌恶,甚至在言语间表达出了对她的不屑。
秦绾绾冷笑道:“她若是出生高贵,我又怎么会弃了这颗棋子,她的母妃自甘堕落,与侍卫厮混,蒙骗先帝生下孽种,混淆了皇室血脉,她若嫁入我秦家,万一哪日东窗事发,我哥哥乃至整个相国府岂不是平白受了连累!”
花不语心一惊,没想到皇家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体内的药性反应越来越强,她渐渐软下身子,秦绾绾趁机扶住了她,并将她一步步引去床榻,“其实,我看得出我哥哥对你心存好感,作为妹妹当成全了他,哪怕他醒来会怨我。”
花不语冷冷一笑,的倒是冠冕堂皇,心底里打的算盘只有她自己知道。
将人送上床榻后,秦绾绾取出一颗同样的药丸喂给秦少卿,然后才慢慢地放下了床帐。
秦少卿常年呆在军营里,练得一身好肌肉,俊俏的模样在与西戎的苦战中磨砺得较为刚硬,少了许多秀气,但依旧还是被不少京城女子日日惦记着。
花不语侧身,将脑袋枕在手臂,静静地端详着秦少卿侧脸的轮廓,被咬出血的唇角逐渐微微勾起……
夜鸦带着一队人,将半个后院搜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花不语的人影,这时,一个人影从屋顶从跳了下来,平稳地落在了夜鸦的面前,随后问道:“西院没有任何发现,你这边可有发现?”
夜鸦摇头,道:“我这边也没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