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妃眼波微动。若月会意,先用身体遮挡住春桃的视线,把瓷勺子瓷碗同那块玉牌一同装回棉布包,递到侯白泠手里。
然后站起身,对春桃说:“这地上一片狼籍,辜负了娘娘的雅兴,春桃你去找几个宫人来,赶紧把这里打扫干净。”
春桃答应一声小跑离开。
“你同勤王是何关系。”禧妃一手托腮,眯起眼睛细瞧她。
“奴婢侯白泠,家父是左领将越启玉。家父在谷国边境遭遇危险失去音讯之初,是勤王来领将府将消息告知,因而有幸得识。奴婢担心家门没落,一心想要入宫,勤王便看在家父的面子上,给行了方便,便是如此简单,禧妃娘娘明察。”
话毕重重一叩。
在禧妃看来,此女子很不简单。为避免自己与勤王起龃龉,句句阐明她同勤王没有其他关系。其次虽然脸上的表情是既悚惧又担心,但全部浮于表面,十分虚假。
搞不好这都是她刻意安排的,那又何来悚惧呢。
“越启玉。”禧妃望向远处,略一沉吟。“王君向来厚待忠臣,越启玉的嫡女已经封了丽人赐居青露殿,你为何当了太妃的宫婢?”
“奴婢是次女,不敢同姐姐争抢,只求在禧妃娘娘身边为您分忧,为您奔走。”
若月听到她的来意是同自己竞争一个岗位,恨恨地冷眼看她。
“分忧?”禧妃笑起来。“那本宫倒好奇了,你能有多大的本事能替本宫分忧呢。”看了一眼若月,缓缓起身:“这样吧,我跟前有个嘉妃派来的宫婢,你想办法叫她回去,还不能伤了我同嘉妃的和气,你试试看吧。”
她莲步轻移,被若月扶着打算离开。
侯白泠挪了跪着的面向,依然跪着:“奴婢领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