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什么,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方媛的电话。
“阿澜?”
“妈,我回来了。”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深沉的夜色,“有点感冒,担心回家会传染给姜姜和大嫂,这几天就先不回去住了。”
“严重吗?吃药了没有?”方媛的声音从另一端柔柔传来。
“嗯,您别担心。”
“好,那你早点睡吧,别熬夜。”
“晚安。”
挂断电话,姜澜垂眸看着楼下时不时就开来几辆车,男男女女从车上下来,似乎打算来酒吧狂欢买醉。
可他们似乎连门都没进来就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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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酒吧果然像神话世界一样藏着许多秘密呢。
想到封北霆和这间酒吧可能存在的关系,姜澜眉心微低。
他之前就对小眠说过,她给自己选了一条异常艰难的路,现在看来,仅用“艰难”二字已经形容不尽其中的重重阻碍。
这是蜀道,其难难于上青天。
他能帮她的,实在有限
姜亦眠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左右。
因为之前高烧的缘故,她浑身上下都酸唧唧的难受,怎么躺都不舒服,像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封北霆轻轻拥住她,问,“眠眠,怎么了?”
他不放心的将手贴在她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病情并没有反复。
“难受”姜亦眠没有睁开眼睛,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
“哪里难受?”
“腿、胳膊、肩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组装”的时候无法严丝合缝,这会儿问题就一点点的显露了出来。
“你躺着,我帮你按按。”封北霆从床上坐起身,握住她的小腿担在了自己的膝上,双手力度适中的帮她按摩。
酸痛稍稍缓解了几分,姜亦眠又有些昏昏欲睡。
见她砸吧了两下唇,封北霆拿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水杯,将吸管放到了她的唇边,“眠眠,喝水。”
姜亦眠闭着眼猛吸了几口。
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缓解了干燥,她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脸颊在松软的枕上拱了拱,再次沉沉睡去。
封北霆将被子搭在了她的肚子上,继续给她轻轻的按摩,直到她彻底睡实兀自翻过身去,他才帮她把被子盖好,躺在她旁边轻轻拥住了她。
目光凝在她的脸上,毫无睡意。
他怕自己睡着,会有人来把她偷走。
晚宴的时候,他明明就在外面,却还是让别人伤害了她,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这种情况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
“眠眠,从今往后,还是一直住在我的视线里吧,好吗”他的唇贴着她的,幽幽叹道。
后半夜姜亦眠睡的很沉,老老实实的窝在封北霆的怀里,甚至都没怎么翻过身。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子的时候,被厚重的遮光帘严严实实的挡住。
房间里十分昏暗,能很大程度的勾起人的睡意。
姜亦眠在床上滚了两圈,一双嫩白的手臂伸出了被子,“嗯”
她抻了个懒腰,嘤咛一声。
眼睛还没睁开,昨晚的记忆就一股脑的涌进了脑海中。
皇庭酒店的晚宴、女装大佬的云雀、嘚b嗖嗖的项琳,以及
味道难闻的池水。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落水的瞬间她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像梦、但她觉得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她小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封北霆了!
年少的他就像现在这样夺目,只是气场还不似现在这样强大,性格也没有现在这么变态。
不像现在这样总是笑,却笑的人心里发毛。
她记得自己把项坠送给了他,却想不起来是在怎样的情况下。
他们是在哪里相遇,后来又为什么分开断了联系,重逢后封北霆又为什么只字不提,这些她都想不通。
其实上次见过封旬之后她就很想问封北霆,他们从前是不是就认识。
心理医生知道,可以理解为是他把自己的妄想当成现实告诉了对方。
可连封旬都知道,这就很奇怪了。
除非
那不是封北霆的妄想,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只是后来一打岔,她就忘了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