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
距她沉睡已经过去十个小时。
蒙烈非常恼火。
如果她还不醒,他是不是要把她送去医院?
他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试探她的额温,还好。
与此同时,宁可的脑袋动了动,接着眼皮亦动了动。
这是要醒了?
蒙烈欣喜的看着她,可是很快她似乎又陷入沉睡。
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十分钟后蒙烈再也忍不住,翻身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拨号,接通后也不待对方出声,他怒吼道:“该死的,你到底给她吃了多少安眠药?”
那一头,冰姬懒洋洋的靠坐床头,一手摸着妞妞,一手抓着手机,说:“别急,顶多再睡十个小时。”
还要十个小时?
这是下了多大的量?
蒙烈的脸都黑了,来了句去死吧你后一把将手机关机。
宁可仍旧在做梦,梦很多且杂。而且现在这个梦她好像做过,梦中的她非常站在一个非常空旷的田野看格斗,看着看着她突然摇身一变成为格斗台上格斗的人。
明明是两个孩子在格斗,打着打着她和他好像长大了,格斗台变成一个总统套房。再打着打着总统套房又摇身一变变成一间卧室,她不幸中招被他一脚扫中腰椎。
好痛。
淡淡桔色灯光下,她委屈的箍住他的脖子,委屈的问:“这一次,我会不会真的成残废啊。”
他抱着她说:“残废了怕什么?我养你。”
心好暖。
暖得她睁开眼睛,一如梦境中的淡淡桔色灯光,她的心异常安宁。有感觉似的她晓得他就躺在她身边,于是她微微撇了撇眼睛,果然看到他。他正睁着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定定的看着她。
她翻了个身冲着他一笑,伸手抱住他的腰,说:“谢谢你,蒙烈。”谢谢你愿意当我的至尊宝。
醒了?
这又是发什么疯?
不是一脚踹飞他而是主动抱他?
一时间蒙烈僵硬如泥塑。
这个怀抱非常暖,暖得她的心似沐着阳光般,她将脑袋往他怀中靠靠,还蹭了一下。
这举动一如妞妞取悦他时的举动,蒙烈止不住的身心飞扬:欲擒故纵奏效,一如冰姬所言这个女人吃醋了,吃醋让她看清她的心,不再排斥他而且主动亲近他。
很好,此时不趁热打铁更待何时?
蒙烈提醒说:“你晓得我不喜欢听你说谢谢,我要的是实质性的东西。”
“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轰的一声,蒙烈脑中一片空白。接着巨大的惊喜充溢得他都有点飘飘然,他一把抱住她,问:“你答应了?”
“嗯。你不是要女儿吗?我们就生个女儿。”
“宁可,说话要算话,否则老天在上,小心雷劈。”
雷劈?
宁可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嘀嘀咕咕道:“我怕雷劈。”
她这声音多少有些撒娇的味道,蒙烈从巨大的惊喜到心中充溢着柔软,说:“不怕,有我。”
宁可有点糊涂,这个梦似乎有点长,长得像又走过她的一生,长得她对他说出了心里话。
然后,他在吻她。
好真实。
居然有这么真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