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客气了，保护姐是属下的职责。”

暗风有些受宠若惊地拱了拱手，垂首恭敬道。

凌若云默然，无论无何还是要感谢暗风，若是没有他相助，今自己定然毫无胜算。

凌若云微微转头，视线落在黑衣老者身上，微微蹙了蹙眉。

域戈大陆？魔幽门？

“还有一口气。”暗风注意到凌若云的神色，解释道。

闻言，凌若云点零头，抬步朝瘫在地上气若游丝的黑衣老者走了过去，低头垂眸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声音冷淡：“你为何要动凌府的人？”

“咳咳……”听到声音，黑衣老者微微睁开了眼睛，剧烈地咳嗽了两下，却没有回答。

“你不也没关系，反正也是将死之人，不过你若是识相一点，我可以让你死得明白，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

凌若云平静地看着他，继续淡淡道。

闻言，黑衣老者眼神闪了闪，最终无力地瘫在地上，他突然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没想到自己一时糊涂，竟然会听信了千羽然的话，带她来凌府进行所谓的报仇，结果现在都要将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想自己精明一世，这一次却彻底地栽了这里，真是可笑，可笑啊！

“千……羽然。”黑衣老者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似乎花光了所有力气，然后无力地闭了闭眼，似乎不想多。

果然是她。

凌若云微微眯了眯眼，淡淡的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黑衣老者，就算自己想知道，看他的样子也不出来了，更何况自己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

既然确定是千羽然，也就没有必要追问了，因为该解决的事已经解决了。

至于千羽然为何会知道自己与凌府的关系，定然是早早就派人查过了，只是为何不在之前动手，凌若云不得而知，只要爷爷他们没事就好。

“魔幽门真的不在了吗？”

黑衣老者缓了好一会儿，才积攒出话的力气，只是声音微弱，好像随时会断气一般。

但在临死之前，他一定要搞清楚暗风的那句话到底是真是假，他不相信自己和门主一手创建的门派没有就没有了，但是暗风的神情和语气又不似作假，这让他又不得不信。

凌若云看了暗风一眼，实话她也有些疑惑，听暗风的语气好像魔幽门的覆灭他都知道一般，还什么漏网之鱼不能放过，就更加证实了凌若云的猜想。

暗风向前一步，拱手朝凌若云行了一礼，恭敬道：“姐可还记得那次攻上云阁的二人？”

闻言，凌若云眼眸微微闪了闪，点零头。

她当然记得，要不是那次夜无寒突然出现救下了自己，恐怕自己早已死在魏槐那一掌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