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渊觉得她不可理喻:“我是离不开她,但我也没我不喜欢她啊!”
将离笑了笑:“别激动,我又不是在否定你们。”
“虽然我不觉得你曾有什么时候,是很明确的喜欢她的,但我一向觉得这种离不开,比起喜欢这种情绪,重要的太多了。”
将离继续倒酒:“喜欢其实是一种很短暂的情绪,在一段关系中,喜欢是情爱的前路。”
“按照正常的流程,如果一切顺利,两个人从看对眼,再到喜欢,再到爱,最后是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而你们恰好是反着来的,的绝对些,虽彼此间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着实称不上喜欢过,爱过,而是长地久的相处、陪伴和需要,以至不能分割。”
颜渊不认同:“总要我喜欢的人,才愿与之长久相伴、不离不弃。”
将离笑笑:“你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虽我一向不大认同道的判别,但你若是明明白白的喜欢她、爱她,怎么一点反噬都没受呢?”
颜渊瞪了她一眼:“那是我控制的好!”
将离没搭理他这句话:“一开始是师徒,后来是师徒,到如今也是师徒,不提丫头自己是怎么想的,在你这边,你其实几千年来都没有往别的方向想过。”
颜渊眉头紧锁:“我们是师徒,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不提那个赌约,我也不可能会……”
他不下去了。
这不就是的么?
将离不敢自己有多么了解颜渊,但他的某些性格和原则,她还是知道的。
“行了,我过我不是在否定你们。这世上有情人太多了,有太多人经历了看对眼,经历了互相喜欢,甚至爱的刻骨铭心,但终究败在长地久上。”
“反着来,我并不觉得是坏事。”
“即便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想要真正快活逍遥的过到一起去,其实也相当困难,而两个凑在一起过的自在舒畅的人,却很容易互相喜欢上。”
颜渊怔了怔,没话。
将离一杯接一杯的饮着酒:“至于从陪伴回到男女之间最原始的喜欢,什么时候开始,就看其中一人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对方了。”
“当初在和人皇讨论这件事的时候,他了一句,你是又犯老毛病了。”
“最初我还想不明白,如今看来,我不得不服,这些年不上战场,但你那点排兵布阵的本事倒是一点没落下,哪怕心意未明确时,也早开始布置了。”
颜渊白了她一眼,转过头去喝酒:“我布置什么了我……”
将离笑了笑:“看来我之前白为你的诚实鼓掌了。”
“颜渊,你如今深刻知道自己离不开她,但又不能确定她的心意。不正是因为你深知她如今对你最大的依赖,都是你筹谋的结果么?”
“爱情不是一场赌局。你若用同样的手法玩,输的只会是自己。”将离一口接一口的咽着酒,直到灵台之中再次满是酒气。
她道:“别把必胜的局面丢了,若有幸结为夫妻,是要千千万万年过下去的。这一场战争,要得到最好的、最真的结果,你只能用最孤注一掷的打法。”
喉结上下滚了滚,颜渊紧紧捏着手中的酒杯:“是什么?”
将离仰头灌完壶中最后一口酒。
“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