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贴上来的完美俊颜,她捂着胸口急速的心跳。满怀期待地闭上眼,对他嘟起水润的唇极其配合地凑了上去
“我说少主,少主夫人!小的手里的这碗醒酒汤等得都快凉透了!都快午时了,你们究竟起身了没?”门外,回响起青禹那道等的不耐烦的粗犷嗓音。
闻声后,她悄悄张开一只眼瞄向房门。继而被他笑着伸手按压下自己嘟起的唇瓣,抽身将悬挂在衣轩上的外袍抽来披在她肩上,前去将房门敞开。
隔着门板,青禹先是审视眼前主子那副衣衫大敞的模样。随之一脸了然地开始往屋内床榻的方向探头探脑地瞅去。一副心不在焉地想将手中托盘递给主子:“这是少主夫人的醒酒汤。”
抽过青禹肩上备来的外袍穿好。他顺带白了一眼八卦的青禹,努了努下巴道:“你直接拿进去即可。”
“这不太妥吧?夫人现下怕是还未起身更衣吧?”青禹斜眼嘿嘿地窃笑,朝正在穿衣系带的主子挑了挑一侧浓眉,投了一个“你懂得”的暧昧眼神。
昨夜当少主被醉酒的玉儿纠缠着留宿房中的时候,他便揣摩着定然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看来也该是时候飞鸽传书给城主报备这件喜事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没穿衣服的?”侧开身子,他让青禹看到书桌后,身披自己外袍的玉儿。
她抬头则对青禹摆了摆手,投以对方一个尴尬又不失礼数的微笑。清丽的两侧脸颊上,淡淡红霞还未完全褪去。
真没劲!还以为在门外探听这么久,最终能看到上演春乐图上的场景呢?
青禹无话可驳,只得撇了撇嘴端着盘子踏进屋内。
此时,楼下的喧闹市集上忽然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凌羽墨循声靠近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朝街上望去。由远而近地,只见一人策马狂奔在街道上呼啸而过。路上拥挤的行人见状,皆纷纷避让在街角两侧。
请让开来的道路上,那人毫不犹豫地策马驶过。小贩们摊位上摆置的那些花灯,皆被他驶过的呼啸疾风吹得左右摇摆。
黑马上,是身着黑底金边的红衣劲装。满脸胡渣,风尘仆仆的年轻男子。
虽对方仅是疾风般地掠过眼底,他则看得清楚。感觉此人身形与轮廓颇为眼熟。犹然记起一年前,护送玉琉璃一家人前来幕城相聚的一名红衣俊朗男子。自称是她的义兄,名唤玉雁行。
玉雁行,传闻他便是荆国皇帝下密旨溺毙却侥幸生还的小皇子。他无从查证此事真假,只知自幼玉雁行便被玉皓然夫妇收养为义子,并封为其得力副将之一。
玉皓然夫妇被派遣远赴边境南疆巡防月余至今未归。半月前他们初次造访玉府询问静语消息。只听官家高仲说过,玉雁行一直徘徊在雾月山周边村落找寻玉琉璃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