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仕女图?”赶紧又再抽出骆盈盈送的罗帕擦净嘴。玉儿指着画中人再问那位提议的姑娘:“我没听错吧,你确定要我将他画成女人?”
“正有此意。”那姑娘十分确定地点了点头再道:“只因奴家的客人中,不乏有喜爱赏阅画作的习家可出双倍价钱,恳请玉公子为奴家临摹侍女图。”
确有大户人家闲暇之时,喜欢召集三五好友聚在府中品茗阅画的习惯。
其他的姑娘们一听这个提议,也都纷纷起哄着要求玉儿为其作画。而且报酬非常可观。
双倍价钱?
与骆盈盈彼此对望一眼,玉儿心动地咽下喉间被金钱诱惑的口水。她们俩完全没料到事情会转变得如此飞快。
凌羽墨,你千万可别怪我!
心里这么嘀咕着,玉儿却与骆盈盈再度交换一个确定的眼神后。扭头便朝那些姑娘笑着应允:“没问题!”
试问谁又会和银两过不去呢?
于是玉儿执笔作画。骆盈盈在旁收起了银两。帷帐内异常地热络起来,一度堪比人满为患。
就连习武归来的秦臻一干人等也都十分纳闷,终不知这位玉公子授的哪门子课,竟惹得姑娘们皆满意而归?
接连在旋香楼后院玉儿得以人尽皆知的画匠先生。她画下的人物大多是应了姑娘们要求的仕女图:美人奏乐图,美人醉卧图,玄天凡仙图但画中人无一不是同一副俊美面容。说来也怪,她将这些侍女的脸尽数换成凌羽墨的脸居然毫无一丝违和感,反倒更有惊为天人般的绝尘仙气。
闲暇之时,沁儿总在帷帐内进进出出,热心为玉儿张罗着秋日佳肴。玉儿也毫不吝啬地教授沁儿或是周遭空闲的仆人们简单识字,旋香楼的姑娘们除了求画之余也开始央求玉儿为之编写曲谱,灯谜诗句。
三日转眼即逝。
傍晚,玉儿为最后一位姑娘写完灯上的灯谜。揉了揉僵硬发酸的肩膀,忍不住被头顶上早早挂于天际的圆月所吸引目光。
不知何时,她从还是月牙儿开始便相遇到他。如今月已快盈满,时间转眼飞逝而过。经历过的变故好似仿若昨日之事,每逢回到只剩她一人的墨园中,她总会习惯性地回望那院中樱花树。总想着能够在某一瞬间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重回眼帘。
每回屹立树下发楞,总会被那微凉夜风吹回神志。凝神四下找寻,每每依旧失意而返。
她临摹了上百幅他的轮廓,早已经将他的容颜印刻心间,可他究竟何时才会回来?
“玉公子,听说你为姑娘们谱写的琴曲还有画作她们很是喜欢。都在问秦某,玉公子何时还会再来旋香楼授课?”此时秦臻钻进帷帐内,对玉儿问道。
从日落后渐渐昏暗的夜空中拉回视线,玉儿扯了扯嘴角对秦臻回道:“恐怕后会无期了。”明日碧璇与武儿便返回旋香楼。届时,她也该乖乖回到墨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