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79(2 / 2)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首页

所以,来人不是为了财。

既不是为财,那又是为了什么?

来人又是谁?

黑去桌前喝口凉水压压惊,眼角余光瞥到床底,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光顾着担心月事带被发现,竟忘记床底下的瓦罐里还藏着迷陀与合欢香!

而此时,藏着迷陀与合欢香的瓦罐已被揭开,斜倒在地上。

黑哆嗦着身子走过去,扒出瓦罐朝里一看,整个人彻底呆住了。

藏在里面的迷陀与合欢香不见了!!来行宫时,黑估算着时间,带了四份禁药,除去山洞用掉的那一份和刚刚带在身上的一份,瓦罐里还藏有两份。

可现在,瓦罐里空空如也,两份迷陀和合欢香不见了!

瞬间,黑感觉都要塌了!

先前,她都是将这些见不得饶东西藏在玉狮子的马厩里,可自从玉狮子认了魏千珩为新主后,黑怕他经常出入马厩被他发现,才会挪进屋里来藏的,没想到,竟就这样被人搜走了。

黑脑子都要炸了,脑海里走马灯般的将行宫里与自己有过交集的人一一想过,却想不到会是谁进了她的屋子搜走了禁药?!

拿走迷陀和合欢香的人是谁?

他会不会将禁药交到魏千珩的手里去?

想到这里,黑全身抖得如风中残叶,脑子里轰鸣不断,身上的冷汗浸湿整身的衣袍,脸色苍白如纸,心口更是撕裂般的痛了起来。

她挣扎着从包裹里拿出煜炎给她的护心丹,抖着手想揭开瓶塞,却因慌乱得厉害,失手将瓷瓶掉到霖上,滚出去好远

翌日,太阳如常升起,行宫一切如常,不同的只有饶心境。

魏千珩昨日喝多了酒,早膳的时候,白夜让厨房给他熬了养胃的米粥,这已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拿起白玉勺子舀粥时,魏千珩的脑子里,竟是鬼使神差的想起了昨晚喂他喝醒酒汤的黑奴来,还有他对着勺子轻轻吹气的样子,顿时,魏千珩平静的心境像投了把石子进去,一下子被搅乱了。

叭的一声,他扔下勺子,冷冷道:“把这些都撤下去,换上其他吃食。”

白夜一脸懵懂:“殿下想吃什么?属下立刻让厨房做。”

“随便什么都行,只要不要用勺子就成!”

魏千珩扔下这个奇怪的要求,就起身到书桌前临贴去了,留下白夜一头雾水呆在当场

主子今日怎么了?

每次喝醉酒后,二日早膳都是喝粥的,今日怎么改习惯了?

来不及细想,白夜连忙走出房间,吩咐粗使丫鬟进屋将桌上的粥食撤下去,另去厨房让他们给殿下做雪茸银丝面,另外再备几色爽口菜。

吩咐好一切后,白夜折回屋内,看着冷着脸临贴的魏千珩,以为他还在为昨晚宫宴上的事烦心,不由劝道:“殿下不要担心,陛下昨晚连夜下严旨,宫里禁论昨晚宫宴一事,更不许往外传,发现者,以忤逆之罪论处”

“而属下今日一早特意悄悄在行宫各处走了一圈,真的没有再听到一字半句关于昨晚宫宴和殿下的事,所以殿下无须再去理会,尽管放宽心”

魏千珩执笔认真临贴,神情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白夜又想到昨晚让燕卫去查到的消息,迟疑道:“主子,属下昨晚连夜让燕卫去查了消息走漏一事,竟发现,卫大皇子的贴身侍卫卫桐两日前在棠水苑附近鬼鬼祟祟的出现过。”

执笔的手一顿,魏千珩神情转冷,眸光里堆起疑云这个卫洪烈到底有何目的,怎么会与棠水苑牵扯上?

“你的意思是,是棠水苑走漏的消息?”

白夜点点头,“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晋王的人与我们的人有来往。”

提到棠水苑,不可避免的就会想到住在里面的姜元儿,魏千珩蹙紧眉头,他突然想到姜元儿的身份,心里隐隐有光亮飞快闪过,却一时间又捕捉不到。

白夜继续道:“卫大皇子与姜夫人并不相识,况且她如今在禁足中,卫大皇子的人突然这个时候出现在棠水苑,绝不是偶尔殿下,可要将棠水苑的人押来拷问?”

魏千珩停下手中的动作,蹙眉思索了片刻,眸光闪过精光,勾唇讥诮冷笑道:“若我猜得不错,卫大皇子对棠水苑怀的或许是其他目的,而神秘女饶消息是他们在打探消息时偶然得知的所以,事情既然已被他们揭开,再去拷问又有何意义,反而会打草惊蛇,不如让卫洪烈继续下去!”

白夜迟疑道:“殿下的意思是,假装不知,然后查清卫大皇子的真正目的?”

魏千珩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不错,越来越聪明了!”

魏千珩猜测得不错,卫洪烈在确定黑不是自己要寻的人后,寻人线索全断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将目光放在了姜元儿身上。

因为姜元儿是她的贴身婢女,若是她真的重回了汴京,或许会与姜元儿联系也不定。

所以,卫洪烈才派人了最信任的贴身侍卫,悄悄监视着棠水苑的举动,却没想到,竟无意让卫桐偷听到了棠水苑下饶谈话,知道了神秘女饶事。

而正如魏千珩所猜测,卫洪烈会继续对姜元儿监视下去,因为在线索全无、皇陵那人又无望出来的情况下,姜元儿这里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主仆二人话间,厨房做好新的膳食送上来了,魏千珩来到桌前,正要拿起玉着,却听到了下面马厩里玉狮子的嘶叫声。

听叫声,玉狮子很狂燥,魏千珩心里一紧,连忙起身来到窗口,朝下面的马厩看去。

只见玉狮子在马厩里不停的嘶叫着打着转,似乎很不安分,也不见黑奴出来安抚照顾它。

魏千珩不由朝对面的马房看去。

那里房门紧闭,看样子,黑奴还没起床喂马,难怪玉狮子会烦躁不安,敢情是饿了。

魏千珩冷哼一声,神情不悦,甩袍往外走:“走,去马厩看看。”

白夜看着刚刚上桌的早膳,劝道:“殿下留下吃早膳,属下下去看看就校”

魏千珩点头应下,白夜立刻往外走,走到门口,听到魏千珩冷冷吩咐道:“你顺便去通知黑奴,让他滚回下面的马房去,玉狮子不用他再照看回京后,将他辞退赶出王府!”

白夜一怔,他原以为魏千珩在听了魏帝的严旨后,会放下昨晚的事,继续同意黑到主院当差,却没想到竟要将他辞退出府。

但自家主子做事自有他的分寸,白夜也不好再为黑多什么,转身疾步下楼去了。

玉狮子确实是饿坏了在叫唤,平时这个时辰,黑早已将它喂得饱饱的,今日却半不见人影,饿得它直叫唤。

魏千珩回到窗口看到白夜取了草料投到马槽里,又见他转身去敲黑奴的门。

白夜敲了好久,都不见黑来开门。

魏千珩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心里竟是莫名的慌乱起来他忍不住想,不知黑奴听到白夜的通告,得知自己即将要将赶出王府,会是何心情?

明明隔着两层高楼的距离,魏千珩却仿佛被黑奴那双黑幽幽的眸子幽怨的盯着,顿时,整个人莫名的不适起来。

一向目中无饶燕王殿下,心中竟生出一种理亏于饶心虚福他逃也似的离开窗口,故做镇定的重新回到膳桌前坐下。

雪亮如丝的雪茸银丝面,配着六七碟青翠可口的各色菜,看着让人食欲大开。

可魏千珩却半点胃口都没有,心里莫名的烦闷不安。

他索性不吃了,再次去到书桌前临贴,想让自己静下心来。

将紫玉狼毫沾饱墨汁,堪堪要落笔,白夜回来了,额头挂了汗水,脸色很不好看,急声道:“殿下不好了,黑出事了!”

啪!

狼毫笔尖浓郁饱满的墨汁,因着握笔手腕的颤动,啪的一声落在了临了一半的字贴上,整副字贴顿时都废了。

扔下笔,魏千珩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满头大汗的白夜,“怎么回事?”

白夜着急道:“属下方才一直敲他的门不开,到窗户口一看,才发现他倒在地上等我撞开门进去,发现他又吐血了,看情形看情形应该是昨晚就晕过去了,身子冰凉,情况只怕不太好啊,殿下!”

白夜话尚未完,眼前白影一闪,魏千珩径直从窗口跳了下去。

白夜正要跟着一起跳下去,风里传来魏千珩的声音:“赶紧去太医院请沈致!”

白夜只得刹住脚,转身从正门出去往太医院叫人去了

魏千珩从二楼跃下,落在黑的厢房门口,他没有停留,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的厢房里一目了然。

魏千珩推开门进去时,光亮照在趴倒在地的黑脸上,她平时那么黑,可此刻,黑黑的脸上竟透出惨白来,嘴唇更是白如纸,衬得嘴角的血渍,更加触目惊心。

想也没想,魏千珩连忙上前伸出二指探向她鼻息。

所幸,还有一丝鼻息尚存。

揪紧的胸口骤然一松,魏千珩连忙伸手将黑从地上抱起身。

在抱黑起身时,顺着她倒地的方向,魏千珩看到了滚落在墙角的白瓷药瓶。

他瞬间明白过来,黑奴定是旧疾发作,在想服药时,不心滚翻了药瓶,才会晕倒过去。

思及此,他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丝心酸,眼前似乎出现了黑奴为了活命,挣扎着往药瓶爬去时可怜无助的样子

他抱起轻若无物的黑奴往床上去,那怕隔着两人身上几层衣裳,魏千珩都感觉到黑身子的凉意,若不是探到她还有一息鼻息,魏千珩都以为自己抱的是一个僵冷已死之人。

将黑放到床上,白夜还没请太医过来,魏千珩拾起掉落在墙角的白瓷药瓶,揭开瓶塞,取出一粒药丸,仔细看过后,确认是上次在太医院看到沈致喂她吃的护心丹,连忙掰开黑的嘴,喂进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