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鱼凉静的眼睛底下涌起一股酸涩。
这是说,柴峻纵回来了,柴峻横真的会走吗?
“哦,他要走了吗?”观鱼没能忍住疑问。
“如果是要走了呢?”
柴峻纵假设的话悬起了观鱼的心。
“如果”是什么意思……
她磨砂着手指,憋了半天,才对柴峻纵说:“如果走的不那么着急,又有时间的话,我再帮他做一顿饭……”
理由是……
“当谢谢他的照顾,和饯行。”
“那要是走得急又没时间呢?”柴峻纵继续提出假设性问题。
走得急吗?
观鱼清醒地感觉到心里一股一股的不舒适,像要失去倚靠般,慌张失措。
“那走得急的话当然没办法了。”
她冷静地回答问题,话语里已经尽量摒弃了失落。
柴峻纵顿了顿,又问:“他对你好吗?”
观鱼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却并不甜暖。
“挺好的。”
“嗯,他还跟我抱怨过,说你不知好歹,也不知感恩。”柴峻纵加深了笑容,像开玩笑一样,稍微缓和了气氛。
观鱼闷着不接话。
这些话,柴峻横也当面跟她讲过的。
“不是,其实我是很感激他的。”观鱼也不想让柴峻横总认为她生性凉薄。
“你喜不喜欢他这个人?”
柴峻纵的语调很温慈轻松,听上去没给观鱼任何压力,只是随口问问,随便聊聊。
其实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对观鱼来说无法掂得起。
“我这个弟弟长得很帅,我经常在他面前没有存在感的。”
不等观鱼回答,柴峻纵又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外表只是一方面嘛……我去休息了,晚安。”
观鱼很快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