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晨风沉默不语,眼神淡漠地看着窗外。
被晾在一旁的文兴忍不住问道:“到嘴的鸭子飞了,是不是很难受?”
晨风瞅了他一眼,说:“能形容好听一点吗?”
“暗恋七八年,爱真的需要勇气?”
……
“你可能盐吃多了?”
“嗯?”
“闲的时候竟是想她了。”
晨风哼了一声,说道:“就你嘴贫,走了,回台里。”
文兴心里偷笑,这么大个男人竟然会害羞。
路上,晨风自言自语:“我本来想着等她十八岁的时候,再去找她说清楚,没想到会提前见面。”
文兴笑了,说:“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什么行为?”
“你这就是采花贼,人家老父亲含辛茹苦养了一盆花,娇艳欲滴的,你就天天瞅着,等着哪一天趁着人家老父亲一不留心,整盆端走。”
“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吗?”
“我这已经算是好听的了,我没记错的话,她八九岁的时候,你就盯上了吧,算算到现在都八年了,她在青岛,你大学一毕业就跑了过去,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上大学来了H市,你放着青岛大好前程不要,又义无反顾来到H市,有个电影叫《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感觉形容你特别的贴切。”
晨风怔怔地转头看他,说:“我在你眼里这么痴情吗?”
“你比痴情更夸张点!”
“什么?”
“性冷淡。”
……
晨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伸手刚要作势修理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弟弟。
“砰”的一声响——
一阵刺耳的刹车上传来,文兴握着方向盘愣住了,手指发抖,颤颤说:“哥,我好像撞到人了。”
晨风一听,脸色变得凝重,赶紧解开安全带,跳下了车。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拐个弯也……不会吗……”对方在看到晨风的时候,怒斥的声音戛然而止。
文兴还惊魂未定地坐在车里,捂着方向盘的手全是汗水。
所以说缘分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奇妙,该你的躲也躲不掉。